機槍班!
占彪拍拍狗頭看向小玉“還有叫四德的麼?”
大郅搶著回答“有有,每一代中隻有一隻叫四德的。命名權小玉一人說了算。那弄得,像找轉世活佛一樣,先選出三隻候選靈狗,考驗三個月後才確定。這條就叫四德。挺有四德的樣吧。”
占彪撫摸著四德接著回憶道“那是四德的首戰,也是我們和鬆山的首戰。他是守株待兔想把我們釣出來,遂了他的願。”
占彪提高了聲音道“好吧,抗日的都是自家兄弟。這樣,我們出去六人帶著輕機槍把鬆山的主力引過來,等鬆山追過來時且戰且退回山腳洞裡。這時單隊長們可以趁機突圍。”
占彪說完看向小峰和成義,小峰應道“6挺輕機槍,火力夠用了。3挺捷克,3挺九六式,就不上歪把子了,彈鬥填彈也不方便運動。我們多帶點彈匣就行了。”
成義點頭道“如果這個法子好用最好了,這樣也不會暴露我們的重機槍。建議進入山腳了還和追兵距離沒拉開,就彆進狼窩洞口直接上山頂洞口。總之不能讓鬼子發現洞口。”
占彪站身,眾人跟著起立,占彪下令“好,就這麼辦。事不宜遲,我和成義、三德在山腳接應,你們六人出動。”
二民搶道“彪哥,我們幾個輕機槍也玩得不錯了,算我一個吧。”
占彪搖頭道“你們新兵還沒正式打過仗,不能讓你們冒險,都好好在家待著。”
大郅們對占彪不讓他們去冒危險的安排心存感激,七嘴八舌地請戰也要下山,大郅想參戰的拳頭一直舉著。
強子大喊了一聲“立正——!”新兵條件反射般紛紛立正。
小峰對大家說“稍息,你們是軍人了,要記住服從命令!”
這時大家才靜了下來。小寶和小玉、二民望向占彪的目光都有著感動,彪哥就是彪哥。
占彪的安排是正確的,不然後麵戰鬥的損失難以估量。
劉陽這時抱來一筐彈匣,小峰幾人圍上“我用捷克20發彈匣。”“我是九六式30發彈匣。”
占彪對往身上插彈匣的小峰囑咐“小心鬆山的特種軍官隊。”
小峰不在乎地“我們不是乾掉一隊了麼!雙槍咋地,雙槍也敵不過我們的雙拳。”
袁家大院裡院子裡橫列著四組全副武裝的日軍軍官,個個手握武器,精神抖擻。
穿著大佐軍服的鬆山在前麵來回踱著,身邊還有一名日軍中尉。
鬆山果然是在釣魚。自從他發現日軍小隊被襲的第一現場是在靠山鎮後,就製定了一個放長線釣魚的計劃。他是不屑於動輒就殺老百姓報複的做法的,隻能更加激起占領區民眾的反抗。他很縝密地分析,自己在靠山鎮駐紮那支支那部隊肯定緊張,會關注自己在靠山鎮做了什麼。他深信自己撤走後第一時間敵方就會回來了解情況,到時候殺個回馬槍,遠比他殺村民泄憤要有收獲。
當他發現靠山鎮在疏散村民時他沒有動手,沉住氣一直等到報告有部隊進駐靠山鎮。鬆山馬上率領特種軍官隊和吉野大隊的一個中隊,從10公裡外的縣城乘著卡車趕到靠山鎮外,把車停在一公裡外徒步悄悄完成了包圍。同時他命令留守縣城的吉野少佐集結部隊在縣城待命隨時支援。吉野手裡還有兩個步兵中隊和一個機槍中隊、一個炮兵中隊。
這次再來靠山鎮鬆山換回了他的真麵目,不但一身戎裝,還下令將袁伯綁在院中的樹上。
藤田在逼問著袁伯“這裡是不是皇軍小隊的殉難地?是哪支部隊乾的?你要是說了,我們不會為難全鎮的百姓,也不會燒了你這個四合院。”
袁伯語氣沉穩地回答“自古兩軍交鋒,不論誰勝誰負,生靈塗炭的都是我們老百姓。我這靠山鎮是一個沒有長腿的鎮子,跑不了帶不走,你們兵來將往的都要路過這裡,都要連吃帶住的,招待你們了彆人會綁了我槍斃我,應對彆人了你們又要綁我槍斃我,鬆山先生,你說讓我怎麼辦?要是你的話,你能怎麼辦?”
鬆山聽到這裡向藤田一揮手“放了他。”
藤田上前一刀挑開繩索,袁伯活動著胳膊。
鬆山上前道“袁鎮長,你的一番話讓在下汗顏。你地以後還要好好為皇軍服務。以後你也不必為難,因為你知道的事我都知道。就比如,我們包圍的這支部隊不是屠殺皇軍小隊的凶手吧?因為他們隻有一挺大正十一式,還總卡殼。我還知道,在你們遇到危險的時候,那支擁有至少五挺輕機槍的部隊就會出現,所以我在這裡釣魚,等著他們上鉤。順便我還告訴你,鎮西小酒館的院牆上也有彈孔,我們的郵政班就是那裡罹難的……”
看到袁伯無語,鬆山認為是袁伯默認了,他得意地大笑“哈哈,戰爭不會永遠打下去的,我們會一點一點地消滅抵抗力量,日中親善是必然的結局。”
此時的鬆山是胸有成竹的,進了靠山鎮一打起來以後,他發現對手的火力太不濟,隻有一挺歪把子機槍還總卡殼。鬆山一聽總卡殼便知這是遊擊隊。他馬上改變了計劃,圍而不打,而且故意放出報信求援的人,他在等待能夠一舉殲滅日軍一個小隊的正規軍。
看到遊擊隊報信的人衝出後,鬆山派出一組10名特種軍官牽著自己的兩隻大狼狗跟蹤上去。然後布置部隊準備迎擊救援的抗日部隊。這時把袁伯放了也是在顯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都安排好了,守株待兔,靜候魚兒上鉤。
這時從外麵跑進一名日軍少尉,向鬆山和一名日軍中尉報告“岡村中隊長,北邊出現六名國軍機槍手,在向我們靠近。”
鬆山一聽又是哈哈一笑“袁鎮長,我地說對了吧,終於把魚釣出來了。”
轉而鬆山臉色一沉,對岡村中隊長一揮手“特種軍官隊的不動,你地先去應對,我馬上過去。”
鬆山很奇怪,下來六個人、六挺機槍能有什麼作為呢,而且是日軍最不怕的國軍。如果遇到不怕死的新四軍、八路軍那也許另當彆論。所以他令軍官隊按兵不動,一是監視著單隊長的遊擊隊,二是想繼續釣出正規主力,三是想消耗對方的彈藥。
鬆山皺著眉對藤田說“東條小組跑哪兒去了?我那兩隻忠犬也該回來找我了。如果他們能從機槍手後麵包抄過來,這可是我無心插柳的一步好棋,打得好就可以入選我們陸大的操典了。”
小峰六人離村子不到七八百米了,小峰一揮手領著大家擺上了機槍陣,前三後三交錯臥成兩排開火了。隱藏在村口放哨的四名日兵沒想到這麼遠會被機槍準確地擊中。
那個中隊的日軍馬上憤怒地反擊了,五六挺歪把子機槍架在村口不間斷的掃射過來,第一個小隊五十多個日兵以散兵隊形湧出村子向小峰們衝來。
鎮北槍聲大作,天空中飛過股股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