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班!
大郅自顧自地繼續回憶著“還記得加入抗日機槍班這些新兵挖地下車庫的情景。當時在鬼子的包圍圈裡大家像瘋了似的,搶著挖出兩個地下車庫,加上原來的五個,當時我們藏起來七輛大卡車呢。”
占東東問道“大郅爺爺,您還記得車庫的尺寸嗎?二戰時期日軍常用的軍用卡車是toyotakbtruck型和toyotagbtye型,都是豐田製造的。”
大郅看著地麵,好像下麵就是地下車庫,他豪氣地講述著“那時就比量著挖,彪哥要求我們挖寬點,記得好像是寬4米,深3米,長10米,斜坡也10米吧。然後我們把挖出來的土在車庫上麵做成墳。鬆山雖然包圍了我們,可是眼看著新墳就是找不到卡車。”
縣誌辦劉主任恍然道“縣誌上有記載,各抗日部隊除了挖地道外,也流行著挖地下車庫、重機槍庫甚至馬車庫……原來是從抗日班開始啊。”
聽到占彪召喚,三德高聲應道“到!”
三德從車隊前麵開著摩托車繞過來,章若克已經坐在挎鬥裡。
占彪正式向大家介紹著“章若克,第三戰區戰地文工團的演員,這次要和我們回去見袁寶,她們是複旦校友。”
章若克下了車大方地向占彪說“彪哥,這回你們師兄弟我都對上號了。還有這位是新四軍譚營長,飛兵機槍連彭連長,區中隊單隊長,這位是桂書記。”
譚營長們嗬嗬笑著,帶著欣賞的目光向章若克點著頭。
占彪向三德囑咐道“晚上回來時把四德子帶出來,讓友軍都帶點狼味。”
三德忙不迭地點著頭嘿嘿,章若克捅了下三德“四德?你弟弟?狼味啥意思?”譚營長和單隊長們哄地笑了起來。
六輛卡車發動了,抗日班的人馬都上了車,整裝待發,大部份人戴著鋼盔。
小峰過來和占彪彙報“彪哥,剛點了新兵人數,上來51人,正好可以組成8個標準的10人班,把二民、拴子和潘石頭三人抽出來組成班部,擔任通信和勤務。”
譚營長說“這也是一個連的規模了,是不是也改叫機槍連啊?”
彭雪飛在旁解釋“彪哥的部隊永遠叫抗日機槍班。”
占彪道“是的譚營長,我們就是機槍班。好了,那我們就出發了。”
這時劉陽過來請示“有輛車的車況不太好,發動機直抖,換先前那輛郵政班的車吧。”
隋濤在旁“好的,我去開來。”
譚營長見隋濤跑開,有些不相信地問彭雪飛“他能開來嗎?你們開始學開汽車了?”
占彪笑答“我發現隋濤這個老兵班學什麼都快,他們愛擺弄機器,這回我再給他們帶點工兵鍬來。”
彭雪飛眼睛一亮“那是不是可以叫工兵班啊,哈,我也有工兵了。”
說話間隋濤開著原來那輛卡車過來,然後又開走一輛。見譚營長讚賞的目光看著自己,隋濤一腳油門卡車加速竄了出去。
一串卡車的影子接連加速開了過來,是六輛卡車奔馳在公路上。前麵是三德的摩托車開路,挎鬥裡伏著身子的章若克興奮的麵孔,手裡端著小手槍指向前方。
每輛卡車的車棚頂都架著挺輕機槍。
車隊一輛輛開了過去,占彪等師兄弟開車的麵孔,車廂裡坐著一片搖晃的鋼盔。車隊過後卷起一路黃塵。
在車隊來路上隱隱追來一道黃塵。
公路上一列卡車隊追了上來,車廂上站著滿滿的鋼盔日兵。後麵還跟著8輛豆戰車。首車副駕坐著鬆山和藤田,倆人緊盯著前麵的黃塵。
藤田在顛簸中舉著望遠鏡“是他們!六輛卡車,車上的人有不少戴著鋼盔。”
鬆山皺下眉說“看他們這個路線是往那條鬼穀去呢,那個不祥之穀。”
藤田興奮地“看他們這回往哪裡跑!鬼穀那麵的靠水鎮駐軍已接到龜村聯隊長的戰情通報,一個中隊的兵力正趕往鬼穀北口設埋伏圈,隻要占彪進入鬼穀,我們這邊一堵,他們必進埋伏圈!”
看到了卡車隊的灰塵,鬆山暗想,這次一定要跟蹤到占彪的落腳點,調動所有部隊包圍他們,狠狠打擊他們為遇難的這麼多皇軍和豆戰車報仇。快到山腳時,鬆山令車隊加快速度,他要看到占彪的卡車隊是不是進入山口。突然剛下完加速命令的鬆山大叫“停車!”
日軍司機一腳踩下去來個急刹車,隻聽車廂上咚咚人撞成一團,接著咣地一聲車往前竄了一下,後車追尾了。
鬆山和藤田跳下車臥倒在地,武男等人從後車下來。鬆山指著左側一道小丘陵,上麵有幾頂鋼盔在反射著快落山的陽光。原來前麵公路旁有一道土坎一排樹叢,好像占彪設了埋伏。要是以往豆戰車早就一個發力衝了過去,但今天卻被占彪瘋狂的重機槍拆車嚇壞了,遠遠地停住觀察著。
鬆山警惕地說“如果那後麵架著占彪的八挺重機槍,我們開過去正是他們的靶子,馬上就會變成火龍。”
武男一揮手,八九挺九六式輕機槍架在地上,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準確的槍法把幾個鋼盔打的叮當作響。
鬆山臉色一變“空城計?!”
武男又一揮手,兩組人馬散開小心地包攏過去。這20人沒有什麼戰術動作,但身法很是靈活。
衝上小丘陵果然無人。而這功夫,前麵的卡車便無了蹤影。
六輛卡車開到山腳,車上的人迅速下車。
二民幾人提著輕機槍跑過來“彪哥你平安出來了!我們聽打了一天的重機槍聲就知道你們沒事。”
四德瘋狂地撲向三德,章若克嚇得直躲。
三德在領著四德挨個聞著大家,章若克小心地說“這活兒我來。”
接著四德就乖乖跟著章若克走了,章若克頓覺很是拉風。
占彪觀察了下地形喝道“大家抄家夥,馬上再挖兩個車庫。成義的疑兵陣擋不了多久。”
二民上前說“彪哥,我們這兩天沒事又挖了兩個,現在正是六個卡車庫,一個摩托車庫。”
小峰、強子、劉陽幾名愛說話的師兄弟站在車踏板上七嘴八舌地誇讚二民,不愛說話的正文、二柱子也向二民豎著大拇指。
二民當著這麼多新兵的麵不好意思地說“彆誇我,這是寶兒姐的主意,她催著我們乾的。”
旁邊的章若克一聽到說寶兒姐眼睛一亮。
這時從後麵傳來一個女聲“誰在背後講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