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班!
168特殊兵種
小曼上前一步詢問的口氣“明月——?”
矮漢子笑了“——故鄉!”接著反問“沙場——?”
聽到此時,占東東已經笑了,上下打量下兩個漢子,然後忙跑向車門。
後麵又說了幾句都聽不清是誰說的了,越說越快。
小曼答道“——征戰!”
又有人反問“千尺——?”
“——萬竿!”高漢子答道。
“春蠶——”“——蠟燭,不,蠟炬!”
“野火——”“——春風!”
櫻子在旁瞪著不大的杏核眼,這怎麼像《智取威虎山》裡楊子榮和土匪們的接頭黑話呢!後麵的幾句還有點像軍隊的口令。她的研究生專業是中國民俗文化,除了東北二人轉這類民俗節目外,自然對影響中國幾代人的樣板戲有過研究。
這時得龍、郅縣長、東光已與兩漢子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了,矮漢子在自我介紹“我叫聶雲龍,我弟弟叫聶雲飛。”
小曼和麗麗則隨占東東撲向麵包車,嘴裡喊著“是哪位爺爺啊?”
看到占東東攙下來腿有些跛的老者,麗麗和小曼脫口而出“是茄排爺爺!”
郅縣長這時告訴櫻子“這套口令隱語是彪爺爺們大練兵學文化時編的,被聶爺爺要求推廣,也應用在我們第二代、第三代了。”
這場精兵打造在沒受乾擾的情況下進行。一天天的訓練過去,就等於在搶來一天天時間,占彪很是珍惜這時間,難得這樣安心練兵。抗日班全體官兵也都很珍惜這機會,人人都放開了,大練加苦練,訓練成果遠比在三家子魔鬼訓練時要好。
這天彭雪飛托袁伯帶來口信,說支隊已經開辦了衛生員培訓,沒有從下麵連隊抽人,而是直接招的新兵培訓的,待培訓結束後分到各個連隊。問抗日機槍班要幾個。
占彪和小峰、小寶商量不太想要新兵,怕跟不上抗日班的節奏。旁邊小蝶聽到了轉身去找成義。
過一會兒成義過來說“彪哥不用犯合計了,小蝶說她能培訓。一個班出一個人,她包教包會,小菜一碟。”自此成義背地裡給小蝶起個綽號,叫“小菜一碟”,慢慢就叫成“小菜”了。小蝶是後幾年才知道,有時還問旁人誰叫小菜呢,周圍也沒有姓蔡的啊。
占彪早有此意讓小蝶培訓,但怕小蝶沒把握,一直沒太提。小蝶這一說正合心意,便謝絕了彭雪飛,使譚營長再摻點沙子的想法落了空。
占彪對小蝶說“這是個特殊兵種,也是個兵,我們不叫衛生員,不如叫醫護兵貼切。”
小蝶也同意“是啊,還是叫醫護兵有軍人的感覺,醫護兵也比衛生員職責更加明確具體。”
新四軍那邊衛生員的配備是一個連一名,占彪和小蝶一下子就提高到一個班一名。占彪又琢磨一下,要求包括自己在內,各班班長都要參加。還有三個女兵都參加,這樣共有24人參加培訓。小蝶還提了嘴,各班要儘量挑選受過傷的人擔任醫護兵,隻有負過傷的人才懂得傷員的痛苦,才略有包紮傷口的知識和經驗。聶排長非常讚同小蝶的觀點,還說這些參加培訓的醫護兵人數可成為一個排,封小蝶是醫護排排長。
小蝶認真地設計了課程,第一階段也就是基本培訓,有綁帶包紮、止血固定、清創消毒、傷員搬運和藥物使用等戰場救護基礎技能。第二階段等這些內容都培訓完後,小蝶還設計了中毒急救、溺水急救、中暑急救和常見病治療等課程。
小寶聽小蝶介紹完表態“太好了,這些技能如果都掌握了,就給我們築起了一道生命安全防線。對了,小蝶,能不能讓醫護兵把平時的衛生也管起來?”
小蝶一聽笑了“本醫護排排長正有此意,醫護兵還要負責平時的衛生,宿舍衛生,飲食衛生,全班不許有虱子,不許有腳氣。”大家一聽都笑了,不隻是笑虱子、腳氣,更多的是承認小蝶為醫護排排長。
在小蝶的醫護排培訓進行時,聶排長和小峰又安排了幾項特殊兵種培訓。
首先是很吃香的汽車兵,這回曹羽、大郅都上陣了,他倆都有危機感了。曹羽連吉普車,三輪摩托都學了個遍。最後統計全機槍班有一半人都成了汽車兵。
而以前隋濤那批“老司機”,則更深入了一步,除了提高駕駛技術,還涉足了汽車修理和保養。小玉的爸爸還是從上海回來看了一次女兒,雖然沒趕上婚禮,卻也給了小玉很多幫助。其中包括從上海介紹來兩個汽車行技工,進行了半個月強化汽車修理保養培訓,還用軍票買來一批車件和各種潤滑油,順便捎來20台自行車。
然後是擲彈兵、炮兵和噴火兵三個特殊兵種。
擲彈筒已經有很多人會用了,這次聶排長要求全員都要學會使用擲彈筒,等於全員都成為了擲彈兵。本來小寶四位女兵也要學,被聶排長攔住了“如果能出現你們幾個丫頭打擲榴彈的場麵,除非男兵全打沒了。你們還是好好學學電台吧。”
這回又搶回來兩部電台山洞裡已經有三部電台了,小寶們在自己琢磨使用方法。不過這事沒有太著急,一是沒人教,二是學會了也沒有發報接收的對方。
兩門步兵炮放在了強子班和二柱子班,考慮到攜炮行動,光步兵炮用的高爆彈一顆就38公斤,就挑了兩個身強體壯的班。聶排長也不是熟練的炮兵,和幾個班長研究著邊學邊教,靠熟能生巧訓練出了20名炮兵。
兩具火焰噴射器放在了大郅和正文班。大郅以燒了6輛豆戰車的資曆成了噴火兵的教官。相對來說火焰噴射器好掌握些,很快培訓出了20名噴火兵。
整體訓練中隔兩天就有一次集體戰術課,由聶排長、成義和隋濤輪流講。內容很廣泛,有日軍戰術介紹,戰場如何隱蔽,三人組的配合,紅軍的由來,國軍的編製,如何使撤退不變成潰退等內容。小寶還上去講過日本曆史。還有一些是個人之間見縫插針的學習,如成義和小蝶學吹口琴,占彪和小寶學查字典等。
通過一個冬季差不多四個月的強化訓練,不但新兵們的軍事素質得到全麵的提高,就連又當老師又當學生的占彪他們師兄弟也覺得自己提高了一大塊,覺得掌握的知識更加係統,也讓他們更加自信。
悟性較強的二民、拴子和潘石頭一批人進步飛快,不論槍法和武術都成了戰鬥骨乾。看到所有士兵都得到了脫胎換骨的改變,聶排長和隋濤常自誇道“我們這裡成天府抗日軍校了。”
從此,抗日機槍班再無新兵之說,個個都成了名副其實的老兵、精兵、特種兵了。
轉眼1939年的除夕就要到了,今年的除夕是2月18日,占彪早早下令要在春節的初一到初八之間進行大比武,檢驗精兵打造的成績。各班官兵紛紛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但計劃不如變化快,這天小年剛過,彭雪飛和單隊長登門來拜訪。他們帶來了令占彪無法拒絕的任務,從而把春節後的大比武改在了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