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小知青,成為糙漢心尖寵!
霍煋沒想到薛豐年會想到他們霍家。
“當然不是,”霍煋一本正經道“不過說實話我父親之前確實對九龍倉動過心思,前兩年九龍倉股價才十幾塊,按照他當時發行的數量,總市值不超過十幾億港元,我父親找精算師仔細算過他的實際價值,肯定要比股價高出很多。”
“不過那塊地方你們也曉得,一直做港口倉庫用,按理說這麼好的地段早就應該被開發商注意到然後好好開發起來,假使這樣做那股價肯定能翻一番,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人做,我也問過我父親但是他沒說,至於其他家族……恐怕也有他們自己的想法。”
“然後我父親跟幾個關係好的朋友一起開始暗中收購散戶手裡的散股,到現在為止……也占了百分之十幾,但跟怡和洋行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至於接下來怎麼操作我就不得而知。”
霍煋說的是實話但又不是全部的實話,薛豐年不一定能聽出來但林鈺知道,怡和洋行是外國資本,不可能讓華資在股份裡有控製權,所以他們一定還留有後手。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霍家和怡和洋行那種大資本不是林鈺他們這種小門小戶的人能想的,他還是老老實實和薛豐年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比什麼都重要。
幾人在大戶室裡待了一下午,臨到收盤前,私定公司的股價依舊維持在二十七塊左右,薛豐年知道今天隻能算是暫告一段落。
接下來的幾天,私定公司的股價從最開始的十塊八毛八一路升到三十五塊二,林鈺用計算器算著他們這一波賺了多少錢,與此同時薛豐年正在給黃經理打電話“幫我出掉,先出一半,如果有人吃得下就都出了。”
黃經理已經了解薛豐年的行事風格,於是直接找操盤手出掉一半,一分鐘時間不到就被人買走了,操盤手問黃經理是否繼續出的時候黃經理便說“就按照這個節奏,爭取今天都出掉。”
與此同時,服飾公司的股價仍舊在以幾分幾分的速度上漲,偶爾也會掉個一兩塊錢,但整體仍舊呈上漲趨勢。
“你這麼早就出掉了?”霍煋滿臉不可置信“現在還在漲,就算你做短平快也不影響啊!”
“感覺,”薛豐年故作深沉“我的直覺告訴我,盛極必衰,還是小心為上。”
林鈺看他一本正經故弄玄虛的“忽悠”霍煋,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不過他和薛豐年是“一夥兒”的,隻能眼睜睜看著霍煋被薛豐年忽悠一愣一愣的。
直到大家分開,林鈺才忍不住問薛豐年“你剛剛真的是憑直覺出手股票?”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薛豐年笑的一臉神秘“另外還是因為黃經理跟我講私定公司那邊的資金出了點問題,股東恐怕要有變動。”
“不會吧?”林鈺滿臉不可置信“這才剛上市幾天?如果現在股東易主,那這隻股票以後就完了!”
薛豐年聳肩“這就是商場,商場如戰場,反正隻要我們賺了錢彆的事都不要操心。”
“那以後旭豐不能貿然上市,”林鈺說“這也太危險了。”
“旭豐不上市,”薛豐年淡淡說道“我們就是一家小公司,做生意經營不是為了圈錢,沒必要。”
在薛豐年將手裡的短期股票都出手後,當晚他約了霍煋出去喝酒,兌現自己之前的承諾。
受西方思想的影響,港城和內地不同,早在七十年代初這裡就有豐富的夜生活娛樂項目,其中之一便是深受大眾喜愛的酒吧夜總會。
這邊的夜總會分為中式夜總會和西式夜總會,但在這一時期最火爆的要數中式夜總會,而中式夜總會最繁華的要數尖沙咀。
當時很多大酒店都有夜總會經營範圍,白天酒店照常營業,到了晚上這就就變成夜總會,這裡不僅中式晚餐或飲品,有些酒店還會搭建舞台為顧客跳舞演出區域,甚至很多公司年會也喜歡來這裡承辦,到了後期還有當紅歌星舉辦演唱會。
喝酒是薛豐年提出的,但地點則由霍煋這個本地通挑選。
“我們公司去年年會就是在海城這裡舉辦的,他們家的廚師水平一流,而且這家酒店的股東有好幾個都是當紅明星,在這裡喝酒劃算!”
霍煋下了跑車就給他們介紹這家夜總會,門口的迎賓看到他熱情地過來迎接,顯然霍煋是這裡的常客。
“都是為了生意,”霍煋笑嗬嗬的說“有些生意人喜歡來這裡談,那我就陪他們談嘍!”
他們找了張空桌子坐下,對於薛豐年和林鈺來說他們到這裡並不單純是為了喝酒,薛豐年一來是想和霍煋拉近關係,二來也是想帶林鈺見見世麵。
這裡的酒水很全不僅有國外的洋酒還有國內的傳統白酒,但入鄉隨俗薛豐年還是點了瓶洋酒以及一些進口啤酒。
“我平時喝酒不多,希望霍哥彆見怪。”薛豐年客氣道。
“怎麼會,我其實也不常喝酒,”霍煋說“我媽媽擔心我酒喝多了會影響腦子,所以隻要有她在的場合我都不敢喝,也就背著她的時候才偶爾喝一點。”
“巧了,我媽也不讓我們喝酒,”薛豐年笑道“看來天下的母親都一樣。”
“那這杯就讓我們敬給母親,祝他們身體健康!”霍煋舉杯,薛豐年、林鈺同時碰杯。
半杯酒下肚,氣氛明顯比剛來時好了不少。
“不知道今天是哪位明星來唱歌,”霍煋伸手招呼服務生詢問,服務生笑道“今天是舞蹈專場,有好幾位當紅舞蹈家會過來表演。”
霍煋聞言笑著對薛豐年道“還想帶你們看看港城明星,不過舞蹈家也不錯。”
轉頭又對服務生道“那就幫我準備兩個花籃吧,等下送給舞蹈家!”
服務生聞言離開了,林鈺小聲問薛豐年“我們要送花籃嗎?”
“不用,”薛豐年低聲說“霍哥送是麵子,咱們不是本地人不用出這個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