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小知青,成為糙漢心尖寵!
三人在客廳落座,既然彼此身份已經挑明,洪凱便直接說明來意“薛總,怡和看中你手裡的九龍倉股票了,你開個價吧。”
“開價?”薛豐年覺得好笑,“怡和能給多少?”
“你想要多少?”洪凱一邊說一邊看向他旁邊的林鈺“你要知道,在港城怡和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個名字而已,他背後代表的勢力不是幾個港商就能與之抗衡的。”
“那又怎樣?”薛豐年哼笑一聲“這就好比在鄉下種地,沒人會越過地主去找佃戶,就算他常年在地裡勞作,也不會也有人覺得那地就是他的一樣。”
“港城也是如此。”
洪凱沒想到薛豐年竟然這麼頑固不化,可又想到他來自內地,接受的思想和自己不同,隻能忍下心中的怒火又道“政治上的東西我不懂,我是個粗人,隻知道握在手裡的才最可靠,你這麼信任你的政府他們又能給你什麼?要我說九龍倉的股份對你來說除了有點分紅外什麼都是,咱們畢竟認識一場,如果你樂意,我可以幫你從中調和,不用地產公司的股份跟你置換,直接用怡和的股份,你看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
薛豐年見洪凱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廢話,他實在懶得和這人周旋,索性端茶送客,洪凱臨走前又深深看了林鈺一眼“如果林先生有什麼想法,歡迎隨時來找我……”
“我沒想法,”林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的想法和薛總是一樣的。”
“另外,有句話我想送給洪少,”林鈺聲音沉穩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等洪凱走了,薛豐年才高興起來“你剛才看到他什麼表情了嗎?真是好笑……”
“現在高興了吧,”林鈺捏捏他的手“知道你心裡不舒服,放心吧以後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再上門了。”
“我沒不舒服,”薛豐年試圖辯解“他敢這麼要挾我們,無非是仗著背後有人撐腰,也不知道這腰能給他撐多久,我看他早晚有後悔的一天!”
林鈺心說撐不了太久,畢竟再過十幾年港城就要回歸了。
不過在那之前福興幫是否存在還是兩說。
洪凱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薛豐年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下他麵子,這不僅讓他沒法在怡和那邊交差,也讓他的自尊心受到挑釁。
“不就是兩個內地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助理在一旁拱火“我看他們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裡,以為靠上了霍家就了不起了?洪少要我說就該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的手段!”
“手段?”洪凱哼笑一聲“我就怕他受不起!”
助理想到之前去見薛豐年受的委屈,忍不住開始出主意“洪少,您不是看上他身邊那個小白臉兒了麼,要我說咱們不如……”
“不如你個頭啊!”洪凱聽完助理說的話氣的直接踹了他一腳“這種下三濫的主意虧你想的出來,我們福興幫講什麼?講的是道義!這要是傳出去以後你讓我在港城還怎麼混!”
“不傳出去不就行了?”助理嘿嘿笑了兩聲“洪少,如果您信得過我,人我來找,就算出了事也跟幫裡沒一點關係,但要是成了……”
洪凱沒說話,他將雙腳搭在茶幾上,整個身子向後靠去,助理說的話讓他很心動,但他確實沒想對林鈺做什麼。
隻是一閉上眼都是林鈺跟他說最後一句話時的模樣,洪凱越想越生氣,去他媽的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子就是要謀,誰他媽的敢反對?!等事兒成了他非要親自問問林鈺,到底謀不謀!
與此同時,薛豐年把洪凱找上門的事告訴了霍煋。
“沒彆的意思,隻是跟你說一聲,”薛豐年在電話裡笑道“不是什麼大事。”
電話那邊的霍煋卻不這麼想“等會兒一起吃飯,我過去接你們。”
薛豐年明白,這是要出去談。
“談洪凱嗎?”林鈺問“這是我們早就知道的,好像也沒什麼要談的。”
“不是,”薛豐年隻說了這一句就笑笑“去換衣服吧,霍煋很快就到。”
兩人默契的沒再談論此事,一直到上了霍煋的車林鈺才問“那些傭人是不是有問題?”
駕駛位上的霍煋忽地笑了“要不是豐年告訴我,我都沒想到洪凱竟然會找到這裡。”
“之所以安排你們住在這邊,主要是因為這裡人少,但我在這裡有彆墅的事兒沒多少人知道,更何況彆墅區這麼大怎麼能確定哪一棟是我的?”
“或許是我們出去跑步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也說不定,”林鈺說“我看你這裡用的都是老人,應該不會,是豐年多心了。”
“不管多不多心,查查總是好的,”霍煋道“要是改天我搬來這裡住,誰知道他們又會往外賣什麼消息呢!”
聽霍煋這麼說林鈺沒再多話,霍家這種級彆的富豪最在意的便是身邊人是否可靠,萬一這次真有人把消息傳遞給洪凱,他們也算是變相幫霍煋解決掉一個隱患。
說完了這件事,幾人不免又聊起了九龍倉股票的事。
“昨天證監會開了一天的會,主要議題就是這次怡和置換股票的行為是否觸犯收購法。”
“有結果嗎?”林鈺問。
“能有什麼結果?”霍煋嗤笑一聲“討論來研究去的,最後給了個資料不足證據不充分的說法,說是要等明天開市再繼續討論!”
“明天有熱鬨瞧了,我們這邊的肯定不會坐等證監會那邊的結果,如果我沒猜錯,怡和那邊價格已經給到了上限,接下來就看我們如何反擊!”
林鈺沒想到雙方竟然都沒把證監會當回事,不過一想到現如今的港城政府,林鈺也就了然了,換做是他估計也不會在意。
“我聽我父親說對方已經推了好幾個重要會見,專門等明天出麵解決這件事,想來也差不多到時候了。”
薛豐年點頭“我還是那句話,我手裡的股票不會賣給怡和,以後如果船王那邊有需要,我也可以按當時的市價給他,不過現在這種時候就算了,我不會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