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大海想起許意嫻熟的手法,又覺得對方好像確實有真材實料,小小的眼睛裡頓時盛滿了疑問。
在場幾人中,也隻有陸在野明白其中曲折,走到許意身旁為她小聲解惑。
許意這時切身體會到九州大陸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九州大陸了,原本上揚的眉尾微微低垂,神情中帶著些許難言的落寞。
而她神情的變化全被陸在野看在眼裡。
“哼,沒有銘牌的陣修根本不配當陣修,你還是乖乖把靈石退回來,回家多修煉幾年吧!”
公羊浩輕蔑地看著許意,想到剛才差點被這個黃毛丫頭唬住,更是惱怒。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入流的教出來的,呸!”
此話一出,他隻覺遍體一寒,仿佛是被一隻嗜血凶獸盯上,體內流淌的血液都瞬間凝固。
他僵硬地抬起頭,就發現對麵的兩人正用一種冰涼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許意深吸一口氣,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黝黑的戒尺,對著公羊浩正色道“撥劍吧。”
罵她不可以,罵璿璣門更不可以。
她雖然看不出公羊浩的修為,但卻能通過璿璣門的秘法,感應到對方的氣血。
她有信心勝過他。
“什、什麼。”
公羊浩有些懵。
他沒有想和許意動手的意思,不然早就在發現許意修改傳送陣時就出手了。
許意猜得沒錯,公羊浩的修為隻是金丹後期,而且他作為一個陣修,戰鬥力比同階修士還要弱上幾分。
他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強勢,就是仗著二人看不出他的修為,以為能嚇住他們,沒想到這兩人不僅沒嚇住,反而嚷嚷著要同他動手,完全與他的預期背道而馳。
他不能動手,一動手就全露餡了。
此時,他既後悔剛才說話難聽,又怨許意一個女子性格竟如此乖張,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公羊浩遲遲不動,許意有些不耐煩了。
“公羊大師,你要是再不拔劍,那我就出手了。”
許意作為璿璣門師祖,自我要求嚴格,出手前先和對方打個招呼,免得落人口舌。
更何況這旁邊還站著一個弟子,她一定要贏得漂漂亮亮。
公羊浩見許意躍躍欲試,更是膽怯,隻能朝一旁的原大海瘋狂使眼色。
原大海敏銳的理解了公羊浩眼神中的意思,對他最後那點敬畏也消失殆儘。
現在看來所謂的公羊大師也不過如此。
想著此事因他而起,原大海還是站了出來,勸道“前輩,公羊大師許是前兩日太過勞累,這才出言不遜,還望前輩諒解,大家化乾戈為玉帛,以免傷了和氣。”
許意將戒尺在手中慢慢轉動,慢條斯理道“化乾戈為玉帛也行,讓他給我道歉,並且把收的錢吐出來,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