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消息若是被外人知道,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喻家老祖隻告訴喻家家主一人。
他將這次分神渡劫遇到心魔的原因都歸結在當年與張家先祖的糾葛上,如果不是因為張家老祖拒絕他,然後轉身投入一個各方麵都不如他的修士懷抱中,他怎會惦記至今,滋生心魔。
想要除去心魔就必須要化解與張家之間的舊怨,如今張家先祖已死,那她背的債就隻能由張家人償還了。
喻家老祖不再猶豫身上的氣勢如巨浪般向奇物齋拍去,晴朗的天空霎時烏雲密布,陰沉得厲害。
喻家老祖驟然發難讓周圍圍觀的修士也嚇了一跳,隨即靜默屏息,大氣也不敢喘。
雖然他們沒有直麵感受到分神修士的威壓,但逸散出來的氣勢已經讓他們頗感壓力。
已經開始有人擔心奇物齋內的許意和張天寶能否承受著這股威壓。
隻是很快他們便發現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還不到一息的時間,奇物齋內便傳來了一道女子獨有的冷哼聲。
這冷哼聲落在他們耳裡便猶如晴空霹靂,心神震蕩,強烈的暈眩感驟然傳遍全身。
光是他們就有如此大的反應,首當其衝的喻家人情況更是糟糕。
“咳咳咳!”
“噗!”
“啊!”
喻家老祖本就佝僂的腰彎得更低了,他伸手捂住口鼻,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喻家家主以及幾位年長修士則悶哼一聲,將湧至喉頭的鮮血生生咽下。
至於那些修為更低的喻家人此時已經兩眼翻白,昏死在地。
一字之威,恐怖如期。
喧嘩的街道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喻家老祖在此地時,周圍雖然安靜,卻也擋不住周圍修士用眼神相互交流。
可如今所有人雙眼發直,呆呆地看著前方,一動也不敢動,更沒心思去觀察周圍修士的反應。
一字之威,恐怖如斯。
喻家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
“喻家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
不止圍觀的修士這樣想,就連喻家人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
喻家人雖然囂張莽撞,可他們又不傻,他們之前耀武揚威是建立在喻家先祖是荒城第一高手的實力上。
可現在出現了比喻家先祖更強的修士,他們自然明白什麼叫夾緊尾巴做人。
原本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喻家人,個個如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低垂著頭,氣勢懨懨,如同鬥敗的鳥獸。
喻家家主用手背擦拭掉嘴角不慎沾染的血跡,一張臉又青又白,如獵狐般狡詐的雙眼也沒有了以往讓人不喜歡的神光,隻餘下呆滿與羞憤。
這一次,喻家這次可是丟臉丟到家了。
喻大同都能想象到,以後自己外出見客,那些人見到他畢恭畢敬,可背地裡卻在嘲笑今日之事。
喻大同隻想一想,就覺心肝脾肺腎無一不疼,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喻家老祖的異樣。
直到身旁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喻大同轉頭去看,就見喻家老祖仰麵正往身後倒。
他下意識上前抱住喻家老祖的身體,窺見喻家老祖臉色後,嚇得魂飛天外,“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