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完全是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許意有些意外的是靜秋真人居然死了。
她記得她當時下手雖狠,卻並沒有要靜秋的命,而是使她的修為從此不得寸進。
如今不過五十年,靜秋就已逝世,許意不得不懷疑其中另有玄機。
不過此時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她該出手了,再不出手溫怡的那些同伴就要步入靜秋的後塵了。
蘭可人經過溫怡的提點也想起來了。
師父確實消失過一段時間,等回來後師父就開始深居簡出,罕少露麵。
而且那一次明明是師父和王碧雲一起走的,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師父和溫怡,王碧雲卻不見了蹤影。
她還問過師父,王碧雲的下落,卻被師父臭罵一頓,再也不敢開口詢問。
如今將這些事一串聯,似乎一切都可以說通了。
蘭可人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你說的那個打敗師父的人是誰?他如今身在何處?”
蘭可人不甘心啊。
她為了那件秘寶,幾乎將自己所有的家底都掏空了,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
她詢問溫怡打敗師父的人的身份,其實也是下意識而為之。
連師父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她又怎麼可能從對方手裡搶回秘寶。
她隻是想要一個答案。
“她……”溫怡瞳孔顫動,隻說了一個字,就再也沒有往下說。
“說!是誰!”蘭可人用力晃動手掌,尖銳的撕扯感讓溫怡麵色越發痛苦。
“是我。”
突然,一道陌生的女聲響起,蘭可人和溫怡齊齊一怔。
溫怡忘記痛苦,僵硬地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小嘴張大,一臉不可思議。
而蘭可人下意識鬆開手,驚疑不定地看著來人,“你是?”
眼前的女修身著一身青色長袍,眉目生動,渾身靈氣逼人。
蘭可人立馬意識到這是她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你剛剛不是在問誰打敗了你的師父,搶走了秘寶嗎?”許意微微一笑,神態從容,“那個人正是我。”
“是你?”
蘭可人震驚地瞪大眼睛。
隨即她反應過來,乾笑兩聲,搖搖頭,“前輩說笑了,怎麼可能會是你呢。”
蘭可人雖然是後知後覺才發現許意的存在,可她確信許意是途經這裡,並不是專程為溫怡而來。
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她。
“你師父是明月閣的靜秋真人吧?當初她不問青紅皂白上門挑釁,所以被我教訓一頓,最後又被我搶走九龍鼎。
當時溫怡就在現場,親眼目睹,她可以作證。”
蘭可人呆呆地看向溫怡。
溫怡此時的震驚並不比她少,嘴唇顫了顫,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蘭可人和溫怡是同門師姐妹,自認對溫怡還算了解,見她的模樣,蘭可人可以確定許意沒有撒謊。
蘭可人頓時慌了,“前輩,我不知道、我、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蘭可人結結巴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最後在許意的冷眼下噤聲。
而許意則大步上前,走到溫怡身前,伸出一隻手,看著溫怡。
溫怡眼眶一酸。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