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
紀不妄從虛無中現身，手中掐著金影，臉色冷凝。
許意停一下腳步，轉過身，臉上滿是無奈與好奇。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大鵬金翅鳥怎麼見我像見到仇人一般。”
許意前段時間前往玄清宗時，擔心出現意外，就將蓮台和大鵬金翅鳥一同留在了璿璣門。
可如今回來後大鵬金翅鳥見到她，卻不再像以往那般親近，反而還露出了敵視的狀態，讓許意不明所以。
紀不妄也一頭霧水。
他這段時間忙於聯絡各大門派，建立九州聯盟，也無暇理會這道妖王殘影。
他掐著大鵬金翅鳥的脖子，將它拽至身前，仔細打量，眼中露出訝異之色，輕聲道“許意，你來看它的眼睛。”
許意聞言，在紀不妄身邊站定，定睛一看，眼睛微微睜大，“它的眼睛……”
許意在大鵬金翅鳥的眼睛中看到了桀驁不馴，看到了冰冷的光澤。
大鵬金翅鳥不一樣了。
這個模樣的它更具有妖王的神韻。
許意急忙伸出神識查探，發現對方現在仍是一縷殘魂，並沒有補充完整。
可它確實發生了變化。
“是那個蓮台。”
許意和紀不妄對視一眼，一同說道。
那個蓮台讓大鵬金翅鳥發生了變化。
唳——
就在許意和紀不妄說話之間，大鵬金翅鳥突然仰天長嘯一聲，然後用力掙脫了紀不妄的束縛。
紀不妄一時不察，鬆開了手，正欲將它抓回來，大鵬金翅鳥在上方盤旋一圈，重新落到了許意的肩膀上，並且親昵的用尖喙與蹭許意的臉龐。
許意微愣。
大鵬金翅鳥又恢複了？
許意嘗試伸手去摸它，它沒有反抗，反而是用頭顱去頂許意的手掌，一副親近之色。
許意哭笑不得。
不過因為大鵬金翅鳥之前的表現，許意總有一種預感。
大鵬金翅鳥過不了好久又會變回之前對他充滿敵意的模樣。
也就是說它會短暫恢複屬於妖王時的神采。
不過，這段時間不會很長。
許意想，也許下一次這個時間到來時，她應該會把握住。
她沒有再理會肩上的大鵬金翅鳥，而是看向紀不妄，“北星涵已經沒事了。”
紀不妄微微頷首。
他穿著素白的掌門道袍，站在樹蔭下，不卑不亢。
許意歪頭看著他，“你好像並不驚訝。”
紀不妄說“因為你回來了，所以我知道北星涵一定安全了。”
許意一愣，隨即笑了。
紀不妄果然是了解她。
如果北星涵的安全沒有得到證實，她是不會回來的。
“九州聯盟進展如何？”
“一切都如我們預料中發展，隻要再過十年，九州大陸會變成一塊鐵板。”
“真好，那我可以放心離開了。”
許意知道，隻要魔族不除，她永遠無法安心停留在某一個地方。
而這一次她的目的地是神州。
與她同行的還有缺失神魂的大鵬金翅鳥與一個不起眼的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