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見過她們,她們在哪?”
“在河的對岸,過了大浴河朝著三聖山的方向還要走一段路程。”楊燕說完這話後悔了,乾麼不小心說漏了一半。
月正元一聽,問“過了河還要走多少裡?”
“大概……也許……大概要走1500丈吧。”楊燕落下這句話往前趕路。
“天下的路都論裡,那能論丈啊!”月正元趕馬到了楊燕的前麵。
“論——理——您——下——馬——”楊燕話未落音,他從紅雲背上下來,著急地說“我急於完成任務,失禮了……”
“關我什麼事?”楊燕嘟囔著。
“我必須馬上見到她們,我絕對不能讓她們一個人落下。這是我的使命。”
月正元最怕她們這些沒文化的山村姑娘,一個柳蓮已讓他丟了半袋子小米,再不能壞在石榴裙下。月正元按了按懷裡的東西還在,趕馬到了水邊。
紅雲怎麼也不願下水,楊燕已站在了河邊說“伊人不在水中央,柳瑋帶著那群姑娘剛要過河,就和鎮裡的人交上了火。一個戰士被他們的鏢打死了,掉進渡口至今沒有出來。”
“她們都過河了?”月正元關心地問。
楊燕說“因為沒有腰牌,楊樹灣死活不讓,幸虧柳瑋是泉龍楊的兵,他才安全地帶姑娘們過了臥佛崗大橋,現在已經去老窪地了。”
“那就幫個忙,帶我去吧。”月正元笑著說。
“看上她們哪一個啦?還是幾位?來者不拒?”楊燕戲說他。
“三條腿的蟾蜍不好找,四條腿的蛤蟆到處是。我和她們除了工作關係,其他不感興趣。”月正元看見楊燕滿臉的笑容,再次懇求“你是府上的千金小姐,那個府上給你麵子吧。幫我過了這一關,多少條件我答應你——隻要我力所能及做的到!”
“您隻答應我一個條件。”楊燕的臉上布滿了紅霞,瞬間駐進了月正元的心田。她,可是正欲展翅飛翔的雛鴿!和搭救的那群姑娘可是超級絕美啊!為了她還能猶豫嗎?月正元堅決地說“行!什麼條件隻要說出來,有條件的要上,沒條件的也要上。”
“你不能和她們中任何一個人好!要一輩子。”楊燕羞澀的目光望著月正元。這該是一次怎樣的心湖驚鴻、情海漾舟?此時沒有山盟海誓,沒有泉好月圓,隻有樹上呼朋引伴的鳥鳴。
月正元一句話不說,照舊趕他的馬。那楊燕明如秋水的眼睛裡透出的清純,如同清泉一樣毫無一絲塵染,他沒有勇氣在這樣一個楊燕麵前承諾要“一輩子”,但為了她們不至於自賤了,能為祖國解放和未來祖國國建設做出貢獻,月正元爽快地答應了“一輩子行啊!彆說一輩子,就是輪回八輩也行啊!”
“彆動!手舉起來!”楊燕突然舉槍對準了月正元,問“說,你到底來楊柳泉鎮做什麼?”
月正元舉起了手說“誤會!真的誤會!我真的是月正元,人都讓你騎了,現在要乾什麼?”
“少和我套近乎!你這樣的人見得多呢,彆拿感情欺騙本姑娘。說,到底來楊柳泉鎮乾什麼?”楊燕異常嚴肅起來。
“我真的有任務。楊燕!”
“彆嬉皮賴臉,小心槍子炸你的腦袋!快說,什麼任務?”
“這是組織的秘密,不能告訴你。我要馬上去鎮裡。真的,楊燕!”
楊燕拿族規要挾他,“你這麼年紀輕輕的,沒娶老婆吧。進鎮子,想種山呢,還是想沉河啊!”
楊柳泉鎮各府上的族規,月正元自小就知道。因為甲午戰爭失敗,我師傅擔心倭寇侵犯楊柳泉鎮,楊柳公召集聖道嶺的泉村長、蝶穀山莊的月氏族長、老柳莊的柳媽,根據五行八卦理論精心改造了鎮子,讓外人很難過河。隻要壞人和不明身份的人進了鎮子或‘種山’、或沉河。所謂種山,就是將人活埋在三聖山,用來祭奠山神;所謂沉河,就是將人沉進大浴河裡用來祭奠河神。這是他們共同定下的規矩,誰嚴重違背了族規,誰就要接受懲罰。楊柳泉鎮三麵環山,一麵靠河,隻準裡麵的人隨便出來,而外麵的人必須有一塊三聖山石或大浴河石做成的腰牌才能進去。月正元想到此處,無限感慨地說“生我養我的楊柳泉鎮,我回自己的家不行!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
“誰知道這些年你做了什麼?說不定當了土匪,嫖了女人,吃了大煙,當了漢奸呢。你今天就是說破了嗓子,沒有腰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