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帝君!
生來就一直被人欺負,我這一輩子真是倒黴透了!
現在還因為在公共場所嘔吐,導致幾個染黃毛的看不慣覺得惡心,驅逐並且不停地毆打我,但旁人隻是冷眼旁觀,沒有一個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我雖然一直被人欺負,但我的尊嚴還在,並不是刀俎魚肉。
我凶惡著臉反抗他們,因為我隻是嘔吐而已,沒有罰下大錯,我有權利自衛。
但我沒什麼能力,幾個人我不但不能對付,還被他們打得起不來。
我痛苦的呻吟,那個人踩在我的胸口,不屑的向我吐了口唾沫。
我仍扮演著桀驁不馴的狼,怒目圓睜。
“小子,有膽。”他抹掉臉上的血跡——剛剛我揮起的那一拳我正中他的腮部,他那裡已經紅腫開來,嘴角有流出的血絲。
“要不是老子已經成年了,不然這次非得弄死你。不過也彆想著能輕易逃脫,至少你得付出點代價才能離開!”發狠的青年裝有一副老成的樣子,旁邊他的一群兄弟忙附和著起哄,吆喝著要放我的血。
我不說話,我冷著雙眼,我還是那頭不願屈服的野狼。
“喲嗬,還來勁了啊?”那人似乎被氣樂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是個不願放棄任何機會的人,如果能有機會反擊,我會想也不想的去做。就如同現在,我咬住了扇過我臉頰的手。血腥味頓時刺入鼻腔,但這鮮血的味道竟然令我興奮。
那人痛叫一聲,想扯回手,但我死咬著不放。
“操你媽!鬆嘴!鬆開你的狗嘴!”他叫罵,他另一隻手也帶著“呼呼”破風聲扇過我的另一邊臉,疼痛使我不得不鬆開了嘴。
“打,給我往死裡打!”
那人仿佛與我有殺父之仇,滿是怨恨的一雙眼睛死盯著我,他的臉被憤怒弄得猙獰,一邊捂著血流不止的手,一邊命令著自己的兄弟。
很多拳腳全落在我身上,我無法反抗,隻能卷縮著減少傷害,忍著疼痛咬著牙,直至我暈死過去。
我什麼都不知道了,隻知道身處一片黑暗,頭非常昏沉,真真實實的昏沉感,僅僅讓我知道我還活著,並未被打死。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黃昏。
我環顧四周,現在我身處的環境,是一個偏僻的角落,沒有人經過的角落。
雖然隻是拳腳傷害,但我依舊受了重傷,左手都骨折了,身上各處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痕,臉上一塊紅一塊紫的,估計連我爸見著都不認識我了。
但我想我爸在我恢複之前根本見不到我,因為他前些日子就去外地打工掙錢了,隻留有一張銀行卡,定時打給我生活費,讓我自己照顧自己。
彆詫異我為什麼還要父親照顧,因為我現在還隻是一個高二學生。
我撐著泥地起身,有些頭暈目眩,但不是被那幾個黃毛打得頭暈目眩,而是和我今早要嘔吐的症狀一樣……果然,我感覺胃一翻,夾雜著絲絲鮮血就把肚內殘留的消化物嘔吐而出。
恍惚間,一個念頭自我腦海一閃而逝,我有些愕然,這個念頭竟然是讓我去吃人肉?
我甩了甩頭,覺得我應該去醫院,不僅看外傷,還要看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嘔吐——看來是最近吃了什麼不營養的東西鬨肚子了。
我一跛一崴的走近最近的人名醫院,估算時間我用了半個小時。
我接受治療時,天已黑儘了,那時候我打電話提前給學校請了假。明天是星期一,我上的是全封閉式學校,星期天要上晚自習。
人名醫院的醫生並不高級,處理我簡單的皮外傷還可以,但我嘔吐的原因,他們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但我也不在意這一點,我覺得吃些藥再睡一覺就好了。便是帶著濃濃的睡意,沉入夢鄉。
然而這一覺醒來,給我的感覺,有種落到夢魘噩夢中的感覺。
……
我是被多聲可怖的尖叫驚醒的,我所在的人名醫院外,不知道被什麼弄得一片狼藉。其實醫院內也不好過,好多手術器械都散落一地,白牆上和地上,有著血色掌印和一攤攤的血跡!
現在醫院內很安靜,但醫院外卻尖叫聲此起彼伏,像是魔鬼降臨人世,帶來了慘無人道的災難。
我住在底樓的一間單人病房,醫院其它地方的有血環境,是我出去以後才知道的。
我沒有看見一具屍體,隻看見一路的沒有凝固的新鮮血液。真是可怕,但我見到這些血液,居然有點興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