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當場,驚魂未定之中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那個悲催的老頭又活過來,我稍微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他變了喪屍——我訝然,老頭像沒看見我一樣,站起來低吼著走掉了。
我吞了口唾液,畢竟剛才我以為是生死一線,心跳得喉嚨有些發乾。
腦中隨即充滿了疑惑、巨大的疑惑,明明昨天被打個半死,今天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那些喪屍明明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卻隻像保護自己食物的狗,發出警告的低吼讓我遠離他……
絞儘腦汁,但我也隻是想到——那些喪屍的出現,可能與我有關!
不過危機時刻我不敢多想。極力克製好自己的恐懼,我必須在下一次正麵麵對喪屍的時候,鎮定自若,以正確的手段以保自己的安全,也許剛剛隻是僥幸,下次老天的立場可能就不站在我這一邊了。
雖然依舊懷著忐忑,但相比剛開始,是要好了許多。
於是,在我心跳勉強恢複正常之後,我拿著兩把手術刀,繼續上路。
據我對這個小鎮的了解,從人名醫院到我所就讀的高中,估計有五六百米。對於我來說路程還是太遠,因為要過掉層層危險般的障礙,耗費的時間我想不會少。不知道正午能不能到達,我很急切的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我很清楚,如果想通行順利,我想避免不了要殺幾個喪屍,但以我的膽子,想必沒那麼簡單。所以現在,我打算練練手,用實戰,練練膽子。
醫院背後這裡經常沒人經過,喪屍最少,而且這些喪屍連目標都難以找到,在漫無目遊蕩——我嚴重懷疑他們的嗅覺,那些躲在屋子裡的人,喪屍們就算經過那些人的下麵,也沒有發覺那些人的存在。更奇怪的是我就不用說了,他們可能把我當作了空氣。
我凝聚目光,視線緊鎖在離我最近的一個喪屍身上——那個沒走遠的老頭。手裡的手術刀緊得不能再緊,我不停灌輸給自己自信的勇氣,邁動著不曾停頓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了那個喪屍。
也許在彆人看來,我這麼做是瘋狂的舉動。
並且聽到一個房子裡的中年女人對我小聲輕喊“孩子!你不要命了?”
對此我視而不見,反而用一個輕蔑的微笑,讓他們安靜,也給我增添一點勇氣。儘管我已經汗流浹背,猶如雨下。
我儘量放輕腳步,不發出一丁點聲音,來到了緩慢行走的喪屍身後。
其實就這麼看,老頭蹣跚的背影,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喪屍。我拿著刀在他身後,心中頗有罪惡感,恍惚間我以為我要殺的是一個人。
連一個喪屍都不敢殺,怎麼闖得過去?我心中這樣激勵自己。
出於緊張我習慣的咽了一口唾液,突然我心一橫,不顧再三,手中的手術刀就向老頭的脖子刺去。鮮血頓時從那傷口流出,順著刀鋒滴落在地。
我感覺非常惡心,殺過人的人都知道是胃翻滾著想要嘔吐的惡心,但鮮血的味道很奇怪地把我惡心的感覺拉回了一個微妙的平行線上——莫名其妙,我居然還有些興奮?
這一刻我又是發著愣的,可哪曾想這個喪屍根本沒死,似乎隻是聲帶被破壞,他猛地轉過身,張大嘴無聲的把我按倒在地。
我驚愣得都忘了發出驚叫聲,隻能本能的用手擋住喪屍咬過來的大嘴。但這樣,我的手就要被咬了。
疼痛瞬間傳遍我的各個神經末梢,喪屍的咬合力驚人,我感覺我左手臂的骨頭都要碎了。同樣的,我憤怒了。我這個人就是要彆人挑釁我,才會發出應有的戰鬥力。
“混蛋!”我怒喝一聲,右手的手術刀想也不想的往他太陽穴紮了進去。
喪屍沒有保護意識,我的攻擊完全施加在他頭上,加上我憤怒的力氣,喪屍嘴一鬆,頭歪向半邊,慢慢失去了生機。
我把喪屍從身上推開,膽戰心驚的喘著粗氣,我躺在地上似乎力氣都被抽光,不願起來,身體冷汗直流。
該死!我被咬了!那些被咬到的人,無論如何都變成喪屍了吧?這樣的話,我也會這樣的吧……
我心想著,嘴角逐漸有一抹慘笑。
居然連一隻沒有意識的喪屍都打不過,怎麼去學校,怎麼救她?我這算是自身難保了,還要裝逼麼?果然剛剛喪屍不攻擊我,全是運氣使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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