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帝君!
儘量不讓自己麵露異常,我笑道“真是沒想到,你都說了不會泄露太多,可你把全過程都講了,很有誠意。”我說完這句話,都有點覺得自己是個壞蛋了(這句類似的台詞深受反派角色喜愛)。
我卻不知道,蔡維青真的隻是泄露了一點,真正重要的機密,與喪屍爆發、與我、與我身上奇怪地能力,都有關……
“你可以過來了。最好彆耍什麼小動作!”
我放下早已酸疼的手臂,將槍收起來,狠狠警告了他。
他聳聳肩,慢慢走了過來。
“呼……”我舒一口氣,很疲憊的,卻不在蔡維青麵前表露絲毫,盤膝自然坐下。
“哥,怎麼樣?”黑長直堂妹在久久的安靜後,擔心的問我。
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就算堂妹隻說半句話,我也能聽明白——她指得是運動這麼久,槍傷有沒有事。
我搖搖頭,拍拍她纖細的手臂。
她雖然不信,但也不再說什麼,抓起我的手掌用紙巾止了血。
傷口挺長的,一直都有流血。我不禁暗暗咋舌,閉上眼睛的蔡妍真不好惹……
每個人都累了,包括那個國家隱秘的特種部隊隊長,似乎也有個一兩天沒合眼了。都坐在地上,安靜地看著夜空。黃岐清則是直接躺在地上睡了。
我們六人在這個無形的圈子內,被喪屍包圍著。或許是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
“怎麼樣?得哥,你還行吧?”我對得哥還是比較關心的。
自從王得的哥哥王義死後,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嗯。”
本來想找王得聊天,解解悶的,也順便解解這個悶葫蘆的悶,卻是自討沒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打算逗逗兩個美女,沒想蔡維青在我旁邊、把頭盔脫了下來、這個時候開口。
“你們打算怎麼辦?”
對他還是稍有戒心的,我給他一個白眼,回答也是比較敷衍,“被喪屍包圍在樓頂,已經水泄不通,無路可逃了,還能咋辦?”
他看了看我被堂妹包紮好的傷口,微笑道“相信是你的血液起的作用吧?”
我心中微顫,這個人的判斷太強了……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是猜的,一看我臉上略不自然,便是一笑得到了答案。
你妹!我在心中大罵自己笨蛋。他根本就是在套我!都怪他剛剛給我的印象太過聰明了,所以就以為……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到一個逃生的辦法。”他拍拍頭盔上的灰,英俊秀氣的臉上,淡淡一笑。
我倒想知道他有啥辦法,輕蔑道“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用你的血,每個人沾上一點,靠著你的血腥氣味,讓喪屍自行讓道,一路下樓。看,大約方圓一千米的喪屍都被吸引到了這裡,我們隻要闖過這裡,一千米以外有一段距離沒有多少喪屍。尋輛車,我們可以輕鬆出發去這裡最近的機場。也許機場還有一架沒被開走的。我沒怎麼學過,但應該還能勉強駕駛,14天,其實不算短……”
我吃了一驚,我心中本是也打算好了,用我的血試試,能不能讓喪屍沒我在的情況下攻擊他們,但我想的沒他深、沒他遠。我壓根就不敢打算以後,因為以後真的是不可能。不過他說他會駕駛飛機。我想我們的希望來了……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們同道了?”我斜眼看他。
他望著一個喪屍對這裡揮舞著手臂,又轉過頭慢悠悠走著,目不轉睛的道“這是一筆交易。我需要你的血液活命,你需要我的技術逃生。”
他說得對,這是一場交易,儘管他有什麼陰謀,我也必須跟他合作,我可以不顧自己,但不能不顧蘇無繪和蔡妍。
況且我覺得這是一場可以去賭的交易。從蔡維青的言行舉止來看,他的人品應該不差,那句自己都要陷入危險、而必須丟下我們的“抱歉”,證實了他的良心未泯。
隻是不知道,在喪屍危機之下,蔡維青的心會不會變質了。
我假裝斟酌半響,才微微點頭,采納了他的主意。我道“希望你沒說假。”
他揚揚眉,道“最好現在就出發,這地上的血乾了,就不好了。”
“剛剛你沒看到,他們抵禦喪屍耗費了太多體力,明早再走吧,大不了到時候再放點血。”我指了指旁邊,睡得想死豬一樣的黃岐清,道“這血一晚上應該還不會散味。”
他倒是沒反對,卻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在這種環境下,你還管彆人?”
我就不爽了,“我怎麼不管彆人了?”
他習慣的聳聳肩,不在這個問題上扯,“你叫什麼?”
“蘇刑。”生冷的回答一句。我不再想和他扯了。大致的都已經說了,該睡覺了。我要養足精神,為未來的每一天拚搏,讓她們能夠活下去。
然而我剛打算躺下,蔡妍見我空閒了,來到我麵前可憐兮兮的說“蘇刑哥,我餓……”
我才反應過來,她們隻吃了早餐……而苦逼的我更是連早餐都沒碰過,但為毛我不覺得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