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帝君!
來不及思考緣由。蔡維青給出的最好逃生方法,就是等直升機要落入湖中時,跳下去,隻要會遊泳,死的機率不超過百分之五。
我們沒那麼多時間,再次整裝待發,把能拿的都拿上,站在艙門前扶穩,等待跳下去的機會。
黃岐清表示不需要人幫助也可以跳到湖中安全遊到岸上。但柔柔弱弱的蔡妍受了傷,可能會影響到生命安全,她倒是不顧男女之彆,要求我抱著她跳下去——這可不行!我雖然不放心你但我也不放心我妹妹。你可以讓蔡維青抱你。他可是全能騷年,帶一個人遊泳的話應該不在話下。我抱還能遊的妹妹到岸上會輕鬆很多,抱受傷不能遊的你的話,遊到半途還不累成狗啊?我如是說道。
有理有據的理由,讓小妍貓嘟噥著再說不出話,隻好扭過頭指著蔡維青的鼻子,“小心點你,彆想占我便宜!”
蔡維青像個二楞青年一樣乾澀的回答“哦。”
我哦你妹啊!能碰美女了你還表現得像是個純情少男一樣,你這逼裝得好啊!真是佩服!
隨著一聲巨響,我們也從湖中陸續冒出腦袋。曾在科教頻道見識過鯊魚捕食再落入海中的那種畫麵,相信與這直升機落入湖中相差無幾,驚濤駭浪劇烈翻滾,泛起層層漣漪。好在被莫名其妙擊中尾翼的直升機,還沒有達到火也拯救不了的地步,它落入湖中,瞬間就熄滅了直升機的一切運作,包括爆炸這種可能。
地平線埋掉了最後一點光芒,天空由明變暗,晝時的萬裡無雲,給夜晚也造就了一個美好的夜色。清風明月,月明星稀。
我們陸續遊到岸上。
因為湖周圍群山環繞,我們所在的岸上,其實是一片黑壓壓的林子。還好像這種荒郊野外,沒有喪屍的存在,我們也稍稍安心,可蔡妍忽然說出了那時遇到的變異田鼠,我們又變得警覺起來。
不能排除這裡的野生動物,有沒有被喪屍咬到——曾聽黃岐清說過,喪屍的目的其實就是本能傳播體內的某種細胞,傳播體,是任何溫熱的生命體。
當然這種信息我並不知道他是如何得來的。我也懶得去深究什麼的。
蔡維青也是有股不服輸的勁頭,我很欣賞他這一點,雖然直升機毀了,但路程並不遙遠了,他絲毫不氣餒的把路線重新規劃,計算下來我們再走個十七八個小時,還能趕到封門的。
離封門關閉,不是還有11天嗎?
然而,我們正準備闖入黑壓壓的山林的時候,裡麵突然冒出了很多白影,快速移動著朝我們移來。心驚之餘,我們抬起從那教學樓頂上尋回的槍,狂暴的射擊。
但居然打不倒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到讓我放血!我們把他們當成了喪屍!也隻有喪屍能在槍的威力下屹立不倒了!
一個沉悶的聲音突然從林間內幽幽傳來,把我們對喪屍的猜想打破——他們是人!一群穿著白色塑料一樣防毒服的人!如果我描述得不準確,西方科幻電影中的那些做生物研究所的人穿的衣服,就是眼前這些人所穿的樣子。子彈打不死他們,估計也是這套、把全身上下包裝的服裝的功勞。
“舉起手,束手就擒!”
這些人舉著各類熱武器,訓練有素的把我們團團包圍。自知不敵的我們,很識時務的把槍橫舉過頭頂。為首一人直接空手走向前,把我們的槍奪到手中,扔給旁邊的人。
連麵孔也被遮在玻璃一樣的麵罩上,一身實驗塑料服的頭領走到我麵前,玻璃罩反著月光,我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你是蘇刑?”
我一愣,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很好,白發……”沉悶的聲音從麵罩中傳來。他拍拍我的肩膀,不明思意的看向我如年邁老人一樣的白發。
聽音色可以辨彆出,對方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一個這麼老的人,怎麼會率領著這麼一大堆人來把我們圍住?總之,不論怎麼想,他們都不是什麼好鳥吧?
我眯眯眼,望著一道道黑壓壓的槍口,怒聲問道“你們想乾什麼?擊落我們直升機的,是你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