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帝君!
多少天了?
我不知道。
那個魔鬼一樣可惡的混蛋,每次離開,都會讓我千瘡百孔,把我放任在黑暗中苟延殘喘。長期暗無天日,我早已不知道時間。我的生物鐘已經完全紊亂。而這瘋子每一次回來,又會讓嶄新的我,再次感受麻木而又撕心的疼痛。
儘管在黑暗中,富士樹漫沒有來折磨的時候,我低著頭,卻還是因為神經異常緊張而不敢睡覺,倒像是猶如身處寒冬臘月,止不住的瑟瑟發抖。他沒有來,可我依舊害怕。
我在害怕黑暗,在害怕光明,害怕死亡,害怕疼痛,我害怕很多東西……
他給我的印象比索命厲鬼還要可怕,已經在腦中揮之不去,隻要被綁在這裡,坐在牢牢禁錮我的鐵椅上;看著黑白格上的黑色凝固的血跡,抑或是看著一些斷裂的刀片、和金色的子彈,我就忍不住顫栗。
——當然,黑如墨色一樣的環境,普通人怎麼可能看得見什麼。
而在被折磨的同時,我的愈合能力也在不斷變得快速,身體各處也在不斷變化著。白發遮住的紅瞳,不但沒有熄滅,反而比昔日還要強盛,在此等環境之中,會顯得格外耀眼,會比燈光更加矚目。可惜的是,被白色劉海給掩蓋了,僅僅隻是從眼角散出一點殷紅色的微光。
隨著“滴”的一聲機械音,大門再次緩慢開啟。
那個瘋子從白光中走來。黑白格以我為中心,向四周發著亮擴散著,很快,我看清了一臉文儒微笑的富士樹漫。其他人或許會覺得這是狐狸狡詐般的笑意,我更感覺,他在恐怖的對我獰笑。
鎖鏈搖搖晃晃,叮叮鈴鈴的輕響。我不寒而栗,抖得比剛才還要劇烈。我慢慢的抬頭,儘量控製劉海不要搖晃,我想看緊他的臉,把他深深記住,等待他的降臨。
可他沒有打開鋼化玻璃。他站在那裡淡淡的對我微笑,雙手插在白衣大褂上的兜,他直視下方的我不短時間。沒有像前幾次那樣,他慢悠悠的走下來,把我折磨得大汗淋漓、痛不欲生。
良久,他輕聲喃喃“是時候讓你活動一下了。”隨即走向那個激活虛擬顯示器的東西。
“認証済み認證完畢。”
“認証を成功させた認證成功。”
“フジの木漫者點が長く、歓迎された富士樹漫分長,歡迎。”
上萬道藍光投射而出,日文顯示的字樣陸續浮現在虛擬顯示屏上。富士樹漫看了我一眼,有些興奮的在空氣中操控了起來。
我當然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但我更劇烈的發抖了。他肯定是又想出了什麼折磨我的好方法!
我忽然感覺腳下的方格子在輕微震動,嬰兒手臂粗的沉重鎖鏈在徐徐放鬆,把我從鐵椅上放了下來——我可以自由自動了?
我猛地越起,希望在鐵鎖放鬆的時候,我能夠憑靠愈發強大的力量將其掙斷開來,可鎖鏈的材質太過可怕,黝黑發亮的鎖鏈就那麼一直,就把我定在了原地。倒是我的手腕和腳腕,幾乎快要扯得斷掉。
“ok!就給你這麼小的空間。”
富士樹漫喃喃自語,眼中狂熱的閃動著,他的老手馬不停蹄的觸摸一顆有一顆不存在的按鍵,像一個正在瘋狂碼字的網絡作者。
神一般的愈合力,瞬間掃去疼痛,不到三秒全身恢複正常,但我還是不放棄掙紮,不停地扯著粗壯厚重的鐵鏈。我很離開這個地方。接下來,我絕對沒有好點的果子吃。就算不可能逃脫,我也不能放棄!
菜板上快要下鍋的鮮魚,還能煽煽尾鰭活蹦亂跳的擺動,我為什麼要做裝死的蝦蟹?
可終究無濟於事,不論怎樣,我都逃脫不了下鍋的結局。
隨著富士樹漫的操控,幾聲機械的女聲回蕩在這個漏鬥一樣的空間內,我沒學過日語這東西,聽不懂。
我前方的黑白格子開始動了!一個裝著綠色液體的玻璃柱,緩緩從格子中冒出——裡麵有一隻獅子!或者說,變異的獅子!它是蘇醒的,對我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