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帝君!
我依舊被綁在那個黑暗當中。因為逐漸麻木,我的顫抖也變得輕微。銀白色的發質還是那樣,遮住那雙更加猩紅的眼瞳。我半邊臉都是血——是黃岐清的。
一個中年人我怎麼吃的下?富士樹漫隻讓我把他殺死,咬破大動脈把血喝乾而已,我雖然覺得非常美味,但內心卻是極其厭惡。
可我不能反抗什麼。現在的我,是一隻卑微的奴隸。
金屬門再次大開,光線撕開黑暗,一個人影從那裡走了進來——那個七旬的老男人又來了!
這個瘋子,今天又會給我帶什麼折磨?上次聽黃岐清說,自從我沒被抓後,已經過了七天了,也就是說,我被折磨了七天!現在應該也過了一天,而離封門關閉,也隻剩下兩天。兩天後,一個位於中國大陸上的貴州省,將不複存在!
富士樹漫在看那個黃岐清給他的小本子,上麵記錄了我這一路的奇怪變化,他漫不經心的打開鋼化玻璃門,像是在家裡悠閒看書的老人,很熟悉很隨意的走下樓梯,走近我。
我抬頭冷冷的看著他,等待接下來的痛苦——不管他乾什麼,笑得怎樣溫和,我知道,他都是來折磨我的。
“看這上麵寫的,蘇刑,你變強的過程,都是由憤怒而生啊。”他和藹可親的看了我一眼,猶如長輩教育晚輩,但隨即他又露出的病態笑容,完全暴露了他是個瘋子的身份。
他扶扶眼鏡,陰陰笑道“一路上,你都是失去重要的人後,才一步步激發了潛能,按正常來算,你可能需要半年才有目前的能力。”
他摸出刀子,為防避我咬到他傳染病毒,他走到我身後,把刀插進我的後背,然後輕輕取出。
這點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了,我漠然的樣子像這具身體不是我的一樣。
他怪癖的笑著說“如果……如果我再讓你失去一個重要的人、失去一個最重要的人……”
安靜的我開始掙紮。鎖鏈劇烈搖晃。我扭過頭去,沙啞著破口大罵“你他媽敢!”
富士樹漫把本子一收,刀子立馬又插入我的背部,並且不停的左右劃動,把我的背心攪的血肉橫飛。
我這次沒有慘叫,我咬住了我的一口鋼牙,但還是忍不住悶哼,沉重的喘著粗氣,我死死瞪著他,第一次這樣堅持、這樣很有氣魄的忍著。
“中國真是個肮臟的民族,”富士樹漫見我這樣,覺得沒趣,把刀子丟到半邊,“臟話太多。”
富士樹漫走到我身前,摸出一個藍牙耳機帶在耳朵上,“而且我敢不敢做什麼,這並不是你能夠決定你,你是一條我們養的畜牲,沒有決定權,你想做什麼,還得經過主人的同意……就算主人要食言,沒把昨天的念頭打消,你也必須順從的接受……”
“你想對我妹妹做什麼?”血絲瞬間從血眼中冒出,我知道他這樣說的意思,目眥欲裂,“你這個混蛋!”
富士樹漫搖頭晃腦,並不理會於我,“既然有血緣關係,肯定和你有部分相同的基因,如果我們也給她植入那個細胞,你猜她變成喪屍的可能性大,還是變成你這樣的神的可能性大?”
我不說話,我在用眼神告訴他我的憤怒、警告他的想法。
“不過如果神那麼容易造的話,你們這一族的人還不統領世界?但也不是沒可能,如果給你那堂妹注射的話,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機率……”
“你敢!”我咬牙切齒的警告。但一個奴隸能給主人造成什麼威脅?我的話他完全聽都沒聽。
“其實我們不僅要拿你的妹妹來做一次實驗……還有你遠在他鄉打工的父親,我們也已經秘密派人抓捕,早在這裡喪屍爆發之前不久,遣送往了東京!”
“京——”富士樹漫的最後這個音,在我腦海中拉長了,像回音一樣縈繞耳畔,我怔住了,像是石化了一樣,我一動不動。
……
母親去世很早,老爸又當爹又當媽的,含辛茹苦的把我給帶大,為了掙錢給我讀書,在我能夠獨立生活以後,經常外出打工。
曾記得父親教育我啊,人窮,再怎麼落魄,也不能走向犯罪道路。他溫和的跟我說,然後習慣的揉揉我的頭。
有一次我被村子裡的人欺負,老爸把這幫熊孩子趕走以後,眼中儘是疼愛。人不能猶如魚肉,任人宰割,下次誰揍你,你撿起石頭管它三七二十一,往他腦門上砸!出事了老爸給你負責!他熱血沸騰的跟我說,然後習慣的揉揉我的頭。
每次他在前夜收拾一個大背包,我就知道明天他就要外出掙錢了,好像我要離開似的,他不舍的抱抱我,不舍的拍拍我的肩膀,不舍的理理我的衣襟,習慣的揉揉我的頭,眼中還是不舍。他說我會很快回來的!彆抽煙彆喝酒彆上網彆偷東西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