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款冬日款的雨衣上,都有些蠢萌蠢萌的小動物圖案。
不過毫無違和感。
換作以前那是另當彆論。
我找到一把梳子,幫她梳理略有淩亂的發絲。
她安安靜靜的看著鏡中的我,麵無表情,有那麼一刻,我以為原來的那個女孩回來了——我的黑長直堂妹。
對,我的黑長直堂妹!
兩個月前,我們從封門逃出,從廣陽鎮那個地方一路跋涉到達重慶這個城市,路上屠殺了多少人我已經記不清楚。因為變成“喪屍”之後的堂妹,那隻血色右瞳恢複不了原來的顏色,也再吃不下人類所製造的大部分食品,她喜歡吃血;而我則是在眼瞳恢複正常後,可以隨便吃那些東西。所以為了堂妹,我必須這樣做。
到達重慶以後,目標東京仍然離我非常遙遠。我決定賺錢,才可以登上航空飛機,快速到達日本。
兩個星期,賺錢期間為了堂妹屠殺了五十多個人,因為這是在大城市當中,不像路上那些小鎮或者農村那樣發現得晚。最後我們被通緝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不扇動背上的翅膀,帶著她直接飛去日本,那是最蠢的辦法,被衛星或者人發現的話,政府必定會對我們作出行動。當然,喪屍又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再次出現了,我可以不用怕什麼,喪屍足夠拖住政府的那些混蛋。可惜的是,現在我的翅膀又受了傷,細胞的修複也無法把那根鋼針擠出。它卡在了那顆骨頭裡。越修複越疼。所以在鋼針沒有取出的這段時間,我幾乎不會使用它們。
在喪屍的世界,在種種原因之下,我需要一個會駕駛直升機或者汽車的人,他可以快速幫助我到達港灣,或者直達日本東京。
那個人現在就在樓下大廳裡等著。
我不能再去回憶以前了,以後的時間會很緊迫。幫堂妹梳理好齊腰的長發以後,我抓緊她的手,帶著她走下了樓。
高跟“咯咯”的響著,才第一次這樣走路,堂妹像經常穿這類鞋子的樣子,穩當又輕盈。
那兩個人早已經在大廳的沙發上正襟危坐,他們應該等我很久了,但沒有抱怨。我走過去,坐在他們對麵。
“說說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吧。”我說。
堂妹像小白兔一樣安安靜靜的趴在我的雙腿上,欣然接受我的輕柔撫摸。
“尋傷。”身穿軍裝的那人首先開口。
另一個人似乎被打亂了什麼思緒,把目光從我堂妹身上移開,道“我、我叫徐傑。”
“我叫蘇刑。”我對徐傑笑道,“徐傑大哥,昨晚謝謝你了……”
“什麼?”徐傑略微受寵若驚的懵了,就如他當時不懂白發少年為什麼不殺周哥一樣。
而說到周哥,他在昨晚已經變成了喪屍。徐傑想要去救他,想把周哥從那好幾個喪屍的撕咬下救出,可眼前的這個少年擋住了他的去路,說是他已經死了……似乎那些猙獰的喪屍也很怕少年的那雙赤紅色的眼睛,所以他走在少年身旁的時候,居然沒有喪屍來攻擊他們。昨晚他被少年救到了這裡,一路同行的還有一個少年救出的軍官。
我微微一笑,並不解釋。
時間也不給我解釋,有些不重要的事,解釋就是浪費,因為不重要的事一般不需要解釋就能理解。
揉著堂妹的腦袋,我轉而對有些忐忑的尋傷,調侃說道“這次圍剿失敗,尊敬的長官大人,你打算還來一次嗎?”
尋傷看了我一眼,對我攤手,“人都在你手上了,怎麼再來?”他又皺眉“而且,這個城市出現喪屍了——你抓我來做什麼?”
我低頭撫摸著堂妹的長發,她呆呆地眨著眼睛,我沉默了一會兒,目光黯然。我想到了我的老爸。最終我沉聲道“去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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