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拿了邀請函,遞給畫舫上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之後,恭敬的微微鞠躬,請她上畫舫。
陸召剛剛上去。
負責劃船的工作人員準備將畫舫劃走。
後麵。
突然有人喊“陸召。”
這聲音,帶著幾分驚喜,幾分激動。
陸召回頭看過去,就見是個穿著冰川藍褶邊長裙的女人,化妝精致的妝容,明亮優雅,溫柔大方。
杜林!
娛樂圈裡,唯一跟原主關係還算不錯的人,也是唯一知道原主跟薄硯協議結婚的人。
她本來是個影視城跑龍套的,原主看她可憐,給了她一個角色,她抓住了機會,漸漸的也小有名氣了。
後來,原主還介紹她認識了不少人,帶著她進了她的圈子。
她就是靠著這圈子跟人脈,在去年的時候,傍上了一個大佬,半隱退了。
她記得,在書裡,她如願以償的嫁給了那位大佬,做了豪門闊太太,對原主也是心懷感激,知恩圖報。
原主最慘的時候,她幾次給錢幫她,原主受傷住院的時候,她還親自去醫院照顧她。
杜林轉眼間,就已經跑到了跟前,笑著問“召召,我能不能跟你一起?”
陸召點了點頭,走到船頭,伸手扶了她一把,將她接到了畫舫上。
“我是跟我家老胡一起來的,你是跟誰一起來的?”杜林見到她,很開心興奮的模樣。
“薄硯。”陸召道。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反正等會兒宴會上,大家都會見麵的。
杜林微微斂下的眉眼裡,有一抹妒色一閃而逝,旋即開玩笑似的,曖昧的拉著她的胳膊八卦“你跟薄硯,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怎麼可能是薄硯。
她不是說,她跟薄硯是契約結婚。
按時間算,她早該在上個月,就跟薄硯離婚了!
“還好吧!”陸召對於她的熱情,有些尷尬。
杜林拉著她,坐在了畫舫裡,才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你想通了就好,我當初就跟你說,讓你好好抓住薄硯,你嫁給他,是多少人都羨慕不到的。”
陸召笑而不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跟薄硯現在隻是演戲,已經離婚了。
杜林看到她的笑,隻覺得很刺眼,心裡更嫉妒了,麵上卻還是開心而熱情,跟她說她的事情,說她家老胡的事情,之後才問“這次慈善晚宴,我準備捐出我最喜歡的那串藍寶石項鏈,你準備拿什麼出來拍賣?”
陸召問“還要拍賣東西?”
陳北沒說這個啊,是不是忘了跟她說,還是覺得她應該知道。
可她真不知道,原主嫌這種晚宴煩,從不參加。
她在星際,也沒參加過,不知道規則。
“對啊,你跟薄硯雖然是夫妻,可一般來說,你們兩個,是要單獨準備拍品的,我家老胡就準備了一副畫。”杜林道。
“那大家一般都拍賣什麼?”陸召虛心求教。
杜林眼睛一轉,計上心頭,笑著道“一般都是自己的東西,比如珍藏的字畫,珠寶首飾,古董之類的。
我聽我家老胡說,今天的慈善晚宴,陳先生,宮女士,張先生等很多人,都會捐出自己親自書寫的書法,字畫。
你要是沒準備的話,你這個大才女,就不用愁了,可以寫一副字,或者畫一幅畫。”
嗬嗬。
憑什麼陸召這個廢物,能嫁給薄硯。
而她,卻隻能伺候一個糟老頭子。
她不甘心,也不服氣。
陸召她要是安安分分的跟薄硯離婚,去追心不在她身上的顧行禛,被他嫌棄,被他厭惡,被他傷害,她心裡還能好過一點。
可現在,她跟薄硯一起來晚宴,就說明,她跟薄硯的感情,升溫了。
“那我等會兒,寫一副字吧!”陸召自認為,她的書法,還是不錯的。
“可以啊,等會兒我陪你。”杜林笑得更開心了。
這個蠢貨,她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入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