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嚴謹冷哼一聲,一步踏出,身軀擋在眾人身前。
劉陶一怔,旋即神情激動,目露感激之色,高呼一聲,“沈兄高義!”
話罷,迅速轉身便突圍而去。
其他眾人見狀,紛紛效仿,悲憤高呼‘沈兄高義’、‘沈兄恩情,必定銘記’雲雲,立即突圍離去,一個個乾練果決,逃遁起來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眾黑衣敵手見狀,掃了一眼明顯不好惹的楚嚴謹,哪裡不知柿子撿軟的捏的道理,毫不猶豫奮起追殺攔截。
“嗬嗬咳咳真是痛啊,逃跑?今日你們都逃不掉。”
這時,那被一道開膛的魁護法,竟是再度咳血站立起來,一邊咳血居然還一邊將咳出的血接住,重新吞咽回去,礫礫而笑,披頭散發,狀極可怖。
他雙目因憤怒而亮得逼人,宛如燃燒的兩團火焰,死死盯著楚嚴謹,道,“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瑤光境居然這麼強橫,似乎是天生神力?
而且,還會什麼可破罡氣的絕頂武學,不過,就這點兒力量嗎?”
他說話之間緩緩邁步,一邊吸氣,胸廓張開,血肉模糊的胸口居然宛如有血液在裡麵蠕動,將傷口迅速填充恢複,獰笑道。
“本座是打不死的,現在剩下你一個,本座也好料理。”
楚嚴謹目光平靜,緩緩調集體內靈氣,準備逆轉《神武真功》,淡淡道,“巧了,現在剩下你一個,在下也是更好料理,免得有隊友在旁,反倒礙事。”
哪怕知道對方此刻在拖延時間,楚嚴謹卻也任由對方在這兒廢話,甚至主動配合。
他已看過《血神化體術》,知曉一旦施展此術,便將損耗極多的罡氣和生命元氣,且處於這種狀態時間越久,損耗越大。
固然處於血體狀態時恢複力極強,但這種逆天的生存能力,是以損耗罡氣,攻擊力減弱為代價換來的。
這也是為何他不在一開始就施展《神武真功》的原由。
於他而言,《神武真功》在激烈戰鬥中對靈氣的損耗也是極大。
若是一開始就亮底牌,受對方牽製周旋,反倒可能把一副好牌打爛。
“哦?”
魁護法雙目一眯,聽著外麵愈發遠去的追殺打鬥聲,心中微沉,“這麼說,你特地把他們支開,竟是還有底牌?”
楚嚴謹發揮心理戰術,淡淡冷笑,“否則你所說的那位於城,又是怎麼死在我手裡的?”
“你”
魁護法麵容陰晴不定,神色驚疑,驀地察覺什麼,怒喝一聲,“你在拖延時間!”
他腳下猛地一蹬,地麵石磚宛如遭遇巨錘紅擊崩裂炸開,一腳猛地踢向楚嚴謹脖頸,宛如巨斧般,空氣都被踢出一片濃稠氣浪。
楚嚴謹麵容冷冽,調集的靈氣遽地逆轉,霎時體內宛如一團火焰千絲萬縷的點燃,全身登時繚繞微紅光芒,一頭黑發怒發飛揚。
“來吧!!”
他驀地狂衝而出,渾身肌肉遽地隆起,右腿蹬地,整條右腿猛的發力,然後是腰腹,而後是左腿,形成了完美的連串爆發,左腿當空劃出宛如弓弦拉滿般的弧度。
嘭哢!!——
兩條腿凶狠硬碰硬撞到了一起,仿佛石頭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令人發滲的骨斷聲。
“啊!——”
魁護法一聲慘叫,隻覺一股巨力傳達而來,身軀被撞得當空飛旋跌出,嘭地砸落在地,大腿已是詭異的彎折,痛得眼淚鼻涕直流,牙齒一陣打顫。
疼!
太疼了!
他頭發淩亂,眼神駭然目視對麵煙塵氣勁中渾身繚繞紅芒的魁梧身影,神色震撼驚懼。
這就是對方底牌?
嗡轟——
對麵籠罩的氣勁遽地被狂風刮散,籠罩紅芒的身影如一頭遠古魔象,裹挾氣浪再度衝來。
魁護法心臟遽地收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