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小萌妻!
如血的殘陽,把悲傷無限拉長。
清瘦頎長的背影裡,滿是淒清孤寂的悲涼,那是,招人遺棄的悵然,暗自舔傷的落寞。
“大會的事我聽說了。怎樣?要喝酒麼?我陪你!”莫凡搭著嚴顥的肩膀坐下,見那人輕抬了一下眼簾便沒了動靜,又恢複了那副悄無生息,不禁歎了口氣,“還沒見過你這樣,你若是垮了,小景他們肯定要哭死!”
“酒。”嚴顥艱難地動了動唇。他現在,似乎全身都灌滿了鉛,即便是最簡單的事情也無心無力去做。
“好,我去取來!”莫凡轉身離開,不一會拎著兩大提東西回來,“好啦!今晚我們哥倆不醉不休!給!”
“哎——,雖說是不醉不休,但也不是這樣喝法啊!你這是牛飲,彆這麼灌!”他都還沒有喝,可這人卻已經開第二瓶了。若是任他這麼下去,估計他們待會就得去醫院了。
嚴顥垂著眸子,定定地看著酒瓶,臉上有尚未消去的蒼白。
見他執著,莫凡遲疑了一下,把手移開,“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但你這樣逃避,終究不是辦法。”
七八瓶烈酒落肚,腦子終是逐漸迷糊了起來,“你不懂的……我等了她十年了……”嚴顥喃喃道。
他是多麼地期盼她歸來,心中的期盼幾許,就有多少怕她忘了他的心魔。
“你喝醉了!”
“要是能醉……就好了。”嚴顥蒼涼一笑,看著麵前一地的空瓶,神情苦澀。他是醉了,醉在了有她的風塵裡……
“不能喝了!我送你回去!”
“回哪裡?讓我在這待上一晚吧!”他現在哪裡也不想去。反正,哪裡都是一樣……
她怎能?忘了他呢!?
愁腸寸斷、心如刀割,所謂的錐心之痛也不過爾爾。
所有的希望,原隻是一場空夢。
一陣子波折之後,反而加深了失落。
心,在空中漫無目的地飄飛著,卻尋不到一個能讓它安穩著落的空間。
尋尋覓覓,卻隻是一場冷冷清清。
可是……事到如今,他能怎樣呢?是夢醒?還是繼續沉睡,哪怕最後噩夢纏身?
舍棄,他做不到。從身體裡長出的枝椏,強行拔除,失去了枝椏的支撐,那容器也會隨著支離破碎。
明明知道思念心會痛,卻情願一邊痛著一邊去想她。
一夜縱酒,宿夜不歸。再次回到住處時,已是第二日淩晨。
可誰能告訴他,當他打開房門時,這個對他笑得一臉歡甜的人兒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