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們也想攔住我,贏政,拿命來吧!”“啪”的一聲脆響,粗漢格開近衛之劍,再揚起手來就欲向秦王刺去。
“當、當”急返的二衛分彆左右相救,把對方纏住。於是三衛便又與刺客展開殊死搏鬥。
“啊呀,這樣下去可不好,此人武功太高了,恐秦王有失。”心念急轉的李克邦不再相助,反把目光移向了前方那兩母女。
“對不起了,我李克邦可不是故意持強淩弱,好男也要跟女鬥了。“李克邦偷手入腰,取出三把飛鏢。
“啊”的一聲尖叫,婦女應聲倒下,小女孩也呱的一聲大哭,聞聲的粗漢不由大急,拋下眾衛與秦王,急躍回妻女身邊,見妻子手臂流血不止,女兒又驚恐失聲,已由不得他再行刺,於是狠盯了秦王與李克邦一眼,雙手張開,一手抱一個,幾個飛步,隱身循去。“不用追了,由他們去吧。”秦王若所思。
“李克邦,多虧了你。”心有餘悸的秦王也出了一身汗,在眾衛攙扶下定了定神,“大王,還要繼續找嗎?”沒事的三衛把受傷的金甲武士抱了上車。
“你們當然不找了。”秦王意有所指,望向李克邦與那稱為“丹兒”的道“你們倆人或許會有發現,留下再搜一遍吧。”“諾!”那丹兒抱拳。
“啊,還不能……喔……好……好吧。”見丹兒領命,李克邦也不好再說什麼,誰叫自己在秦王印象中表現極佳,否則怎會仍給自己回去?
待秦王車馬走遠後,李克邦才好不容易放鬆起來,尿意更急,一把掀開褲頭便撒,同時呼叫同伴道“你也急了吧,一起來!”
“啊……你……你這是乾……什麼?”不想同伴卻入目大驚,又慌又氣,忙急轉身過去,罵道“你,你也太無恥了吧,當眾撒尿,好無禮。”
“無恥、無禮?真奇怪,大家都是哥們,至於那麼見外嗎?要打好招呼再撒?何況我又不是故意的,早憋死了,喔……舒服,好舒服,暢快!”李克邦撒完伸手一搭那同伴之肩。
“彆碰我,走開!”同伴卻一聲尖叫,聲音卻似女子,“哈,你這聲音太好娘啦,難道?……”李克邦心中一動,迅步走到對方跟前,卻見對方仍臉紅如潮,良久不退。
“哈哈,敢情你是個花木蘭吧,難怪如此緊張,對了,為何秦王跟前會有女的近衛?”李克邦一呆,“花木蘭?花木蘭什麼意思?”“呀,就是女扮男裝之意,不過你這粉相也還俊俏,比得上林青霞呀,差一點蒙過我。”李克邦一斜目。
“林青霞又是誰?”丹兒追問道“啊……是……是一個美女。”“你認識她?”“當……當然認識,不過她可不認識我……”“就知你不是什麼好人,無賴!”丹兒俏目含怒。
“嘩,不是吧,認識了美人就斷定是無賴?那大王見過的美女最多,他肯定是最大的無賴了?”“你……貪嘴,不跟你說了,快找吧,免得天亮了一處也沒找完。”
“哈哈,天亮,有這麼快嗎?至少還有兩個時辰,找倒不難,就怕你沒這個膽量。如今隻剩下我倆了,分頭找嗎?”李克邦故意激對方,諒對方是女的膽子小,不敢獨自找。
“哼,當然是分頭找,難道牽你的手來找嗎?走。”丹兒手舉一把,率先朝東南方向走去。“啊,好,勇敢!小的佩服,呆會再會合呀。”李克邦見此也不好再嘲弄。
半個時辰過去了,李克邦儘搜到一些銅呀鐵呀的,還有一些青銅器,要拿到現代肯定發財,但在秦時卻是隨處可見,價值不大。
正當氣餒招呼那“丹兒”什麼的,不想遠方一聲驚叫破空傳來。“丹兒,怎麼了,你?”李克邦不由心中一跳,飛步往發聲處奔去。
“老……老鼠,好多……我挖到老鼠洞了。”丹兒花容失色,一把將前來的李克邦橫腰緊抱住。
“什麼?老……老鼠洞?這你也怕成這樣?”李克邦不由噴飯,拖起她換了一個地方坐下再把火把插好後道“好了,這裡安全了,說吧,你是怎麼引鼠出洞的?”
“我……我,還不是……呀……哼。”丹兒氣急一跺腳,完全恢複了女兒狀,滿頭散發,淩亂不堪。
“嘩,好在是我救你出來的否則還以為遇到女鬼呢。”李克邦故作倒退驚恐狀。
“什麼,說我是鬼,你才是鬼呢!大頭鬼!”丹兒不甘示弱,怒而反攻,“唉,這倒不是亂講的,你看這四周景色,整一個聊齋描繪的一模一樣,要不是秦王命令,誰會三更半夜喜歡來這裡?”
“聊齋?聊齋是什麼?專門寫這些的嗎?”“不錯,聊齋就是專說女鬼故事的,敢不敢聽一個?我猜你聽後包比見到老鼠還害怕。”李克邦一時興起欲捉弄對方。
“什麼,儘瞧不起我,我……丹兒平生除了老鼠彆的……彆的什麼也不怕。”丹兒挺胸回擊,“是嗎?那我講了,真的敢聽?”“有屁快放,我才不怕。”
“屁倒沒有,尿已撒完。你實在要聽,便跟你講一個,包你聽了後三生難忘……那個故事嘛,叫,叫做……畫皮……”李克邦搖頭晃腦再把蒲鬆嶺的這個經典故事繪聲繪色地講述出來……
“不……不要再說了,真的有這樣的事嗎?我……我……好冷……啊……那裡是什麼?”丹兒聽畢頓感冷氣直冒,仿佛四圍儘是鬼魅,不由失色大叫,重新一把將李克邦抱住,緊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