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忍界靠經營暴富!
雨月目送誌村團藏和‘陪’他的暗部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垂下眼簾,掩蓋住了此時的情緒。
受了委屈找人主持公道的可憐小姑娘的形象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不管彆人信不信,但樣子還是要擺出來的。
“……真是非常對不起。”
目送大門關上,三代火影精疲力儘的道。
九尾的事情沒有難倒他,今天卻讓他覺得自己生生老了五歲。
團藏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本以為對方的心是好的,跟自己一樣,都是為了木葉的所有人、為了他們的家人好。
隻是做法激進了一點。
但那也無可厚非——畢竟當初老師剛沒的時候,木葉一片混亂,確實需要一些雷霆手段。
可現在明明一切都已經在往的方向走了。
怎麼還……
三代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
若是他過去多關注一些團藏,在他有這個苗頭的時候就及時製止的話……
“這次真的是多謝雨月小姐了。”
如果是不是因為雨月小姐的工作和努力,那不管是砂隱村的千代還是雲隱村奇拉比,都大概率不會出手。
可以說,這次襲擊雖然雨月小姐沒有直接出麵,但就‘能平安度過’這件事上,她至少占了一半的功勞。
波風水門也跟著道謝。
哪怕隻是就千代大人抱住了玖辛奈一命這件事,他也應該道謝。
“哪裡,有各位英明神武的長輩為我抱不平,反而是我該說感謝呢。”
雨月笑著恭維。
隻是眼睛裡卻沒有一點笑意。
“那我就不耽誤各位的工作了,等事情忙完之後,一定給我一個對木葉的大家表達謝意的機會。”
一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友好道彆之後,雨月帶著止水一起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一直確定走到其他人聽不到的距離,宇智波止水才露出擔憂的表情。
“雨月小姐,這樣沒問題麼?”
“……要不還是跟團藏大人談談,我回去宇智波……。”
他當然感動於雨月小姐的維護,但是這樣一來,就代表她要和團藏大人徹底結下梁子了。
——這樣真的值得麼?
至少宇智波止水自己覺得他還沒有這樣的價值。
“停停停。”
雨月趕緊打住。
“你這麼做,那我先前辛辛苦苦撕了半天不就撕了個寂寞?”
“但是團藏大人是……”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
雨月覺得自己終於發現宇智波止水的一個缺點。
就是在對人的態度上太天真。
似乎他對‘自己人’天然就自帶了一份樂觀……就有點像三代那樣,還是說,因為有三代的影響,所以木葉的人似乎特彆多帶著點這種屬性的人?
總覺得‘自己人’怎麼會害自己呢?
有什麼事大家可以談談嘛,他可以讓步,吃點虧也無所謂。
——雖說這樣的樂觀性子在生活中會讓人過的更愉快,也容易交朋友。
但在利益關係上是大忌。
“能談的人,從一開始就可以談。”
雨月頓了頓。
“反之,如果一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跟你談,那你說再多也沒用。”
“至少在你全麵把他擊潰之前,都是不可能的。”
她覺得還是應該給他一點警告。
“不要對不可能的人抱有任何天真的幻想,一旦你忍讓或者退步,對方就肯定會得寸進
尺,讓你繼續讓步。”
看少年還是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她抬手揉了下他的頭發。
“但人能有多少步可以讓呢?當下一步就是懸崖的時候,你退還是不退?”
“退,就是萬丈深淵。”
“不退,那之前你退的所有步數都作了廢,你所做的一切不僅毫無疑義,反而會成為其他人攻擊你的理由。”
少年就像是犯了錯的貓貓一樣低下了頭。
按照雨月的話轉一圈,他就知道自己之前的說法有多天真了。
——顯然從一開始就不分青紅皂白下命令的團藏大人,就是那個‘不可溝通’的類型。
再聯想到先前團藏大人還對雨月小姐散發殺氣。
宇智波止水皺了皺眉。
若是針對自己這個沒聽從命令的人就算了。
但雨月小姐呢?
她有什麼錯?
說到底違抗命令的也隻是自己,雨月小姐隻是站在她的立場上幫自己說話而已。
看少年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雨月乾脆拍了拍手。
“好,那不愉快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今天大家一起聚個餐,慶祝……不,犒勞一下各位。”
“千代婆婆和奇拉比先生都辛苦了,我們作為東道主,當然要有所表現。”
她推著止水往前走,然後眯起眼睛。
吃個飯,聊聊項目後續……然後還得考慮一下宇智波的事情。
她能撈這一把宇智波,總不能看著他們再一轉身陷進去,這事兒不管跟宇智波們有沒有個關係,都得想個辦法讓它翻篇。
順便再給團藏送個‘禮物’——來而不往可不是她的作風。
不知從哪裡開始,一些奇妙的八卦從木葉各處湧現出來。
一開始隻是宇智波。
不知道從哪裡流傳出‘之前的襲擊其實是過去被拋棄的宇智波來報仇’的傳言。
而且這個傳言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一個受傷的宇智波被外麵好心的姑娘所救,養傷期間兩人產生了感情,雖然知道家族和村子都不會允許,但兩人還是情不自禁的走到了一起。’
‘然後忍者表示自己還有任務,等完成任務一定會排除萬難接她回去。結果忍者死在了戰場上,姑娘沒能等來心愛之人,卻發現自己懷孕了。不忍心打掉心愛之人孩子的姑娘就這樣帶著孩子孤兒寡母的艱難求生,最終撒手人寰。’
‘臨走之前,她隻來得及告訴她的孩子,你的父親是木葉的宇智波一族,去找他吧。’
‘可憐的少年失去了母親,接著好不容易來到村子,卻因為說是宇智波的血脈而被當成可疑人物——因為大家都知道宇智波從不與外族聯姻。’
‘而此時孩子的父親又已經戰死,他們連求證都做不到。隻能按照村裡族裡的嚴苛要求,冷酷的把孩子趕走——接著就有了不久之前的一幕。’
前因後果,連時間都顯得很有說服力。
這麼傳奇又跌宕起伏的故事,一下子就贏得了人們的關注和信服。
哪怕有人質疑覺得這個也太巧合了,再說了,那可是宇智波耶,怎麼會允許自己的血脈遺留在外?
血繼限界不重要啦?
但人們的質疑,立刻就會迎來其他人信誓旦旦的發出反駁。
“不然你怎麼解釋來的人有寫輪眼?”
“宇智波雖然過去跟大家有摩擦,但現在大家不是很融洽嘛——再說了,宇智波襲擊木葉有什麼好處?”
“那萬一是宇智波瘋了呢?”
“拜托,你怎麼不說的在離譜點,說是宇智波斑還活著,然後他回來要一
統人界呢?”
兩人的爭論引起了路人的在意,那人也跟著差了兩句。
“說不定是宇智波的祖宗顯靈呢。”
反正都是胡亂猜,那隨便說唄。
“也不是不可能嘛。”
一陣哈哈哈的笑聲之後,人們繼續各乾各的。
張口編‘說不定是宇智波的祖宗顯靈’的男人還把這事兒當笑話再說給彆人。
“……總之我跟他們,誒?我跟誰來著……算了,反正就這麼說的,你說有意思不。”
男人突然就想不起來是誰跟自己說的了。
但反正目的是說這個笑話,至於參與者是誰那不重要。
類似的情況還在很多地方出現過,但真要說這個八卦是誰傳出來的。
那人們也說不清,隻說自己都是聽說的,反正大家都這麼說。
既然都這麼說,那總得有他的理由吧?
於是等村裡人們在說道不久前那襲擊的時候,都是八卦多餘憤怒,看熱鬨的情緒多餘憤慨。
至於找宇智波算賬?
那更說不上了,畢竟人們沒啥損失,權當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八點檔。
除了宇智波富嶽走在路上經常要麵對人們搖頭晃腦的奇怪態度,有時候還會在聊天中突然聽到諸如‘自家的事兒有時候也不用太聽長老團的’‘跟其他人通婚的人也是宇智波,還是要把人帶回來的’這樣的發言之外。
整件事竟然沒有引發太多的波瀾。
這讓宇智波富嶽尷尬的同時,也忍不住感慨起雨月的這招,是真的高。
沒錯,這些奇奇怪怪的傳言,都是雨月主動放出去的。
包括那些時不時在街頭巷尾‘爭吵’的人,也都是雨月安排好的劇本。
八卦這種東西,那當然得有來有往,有爭執有反轉。
隻是一邊倒的說,肯定會有人不服氣有其他意見。
而雨月做的,就是把兩邊都占了。
“是宇智波孤兒!”
“是宇智波斑!”
“是宇智波瘋子!”
真真假假、好好壞壞全都讓他們說完了,那其他人再猜,也不過就是在這中間打轉轉了。
甚至因為是在開玩笑,其中一些夾雜的‘真實’也會被人當成玩笑。
這個時候不管誰再想拿這些事情去煽動人,也都隻會被人當玩笑而不會放在心上。
‘襲擊木葉的是宇智波’——這個本來可能引發軒然大波,甚至讓宇智波跟木葉徹底分裂的大事件,就這麼在人們的嬉鬨中過去了。
除了宇智波富嶽和一些二次忍界大戰過來的長老們犧牲了些形象,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隻是當連宇智波族裡的一些人都開始支支吾吾的表示‘如果有族人流落在外,他們其實一點都不介意把人接回來’的時候,宇智波富嶽還是臉都綠了。
——這根本就是個故事。
他到哪兒去找這麼個宇智波‘遺孤’啊?
然而宇智波富嶽這幅難看的表情,卻被族人們認為是他在左右為難。
於是等這些宇智波再把自家族長的這個反應傳出去。
就更錘實了這個‘傳說’的真實性。
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宇智波族長怎麼會表現得這麼為難呢?
等誌村團藏經過幾天的‘休息’重回工作崗位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當他擺脫‘被迫休假’的憋屈,準備一展拳腳的時候,他精心準備的關於宇智波的彈劾已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話。
哪怕他說起宇智波斑的事情,其他人也都隻是‘嗯嗯哦,可能是宇智波斑吧’這樣的態度。
誌村團藏那原
本就沒下去的火再次飆了上來。
——你們什麼意思?
我這麼認真你們卻這麼敷衍?
那可是那個宇智波斑!當年要毀滅木葉,跟初代大人大戰一場的宇智波斑!
“我們早都知道這個可能性了啊,團藏你不用這麼擔心,沒事的。”
性子好的人還跟他解釋兩句,性子本就急或者沉默的,就隻是回一聲‘嗬’或者乾脆給他個眼神自己體會了。
因為之前被壓製在自己的住處,跟‘根部’的聯係都受到限製,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接收到村子裡的這些八卦傳言。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個不喜說閒話的性子,彆人有這種八卦也不會第一時間找他說。
而就是這短短幾天的信息差。
導致了他像個跳梁小醜一般上躥下跳,卻無人理會的表現。
要是放在現代,人們大概會關切的問出一句“您村終於通網啦?”
但這還沒完。
又是不知道從何時何地開始。
一個新的傳言又流傳了出來。
這次仍然跟宇智波有關。
隻不過傳言卻有了新的資料包——
‘傳說當初不允許宇智波遺孤回來的,就是誌村團藏大人呢。’
至於證據?
那也很明顯啊。
宇智波封街的事情團藏搞的聲勢浩大,誰不知道啊。
當天還有人跟雨月小姐對峙,要把宇智波止水帶走呢,要不是有暗部還有街上熱心群眾的幫忙,搞不好宇智波止水就真被他們帶走了。
雨月小姐真可憐。
小小年紀要自己討生活,還要麵對那麼凶神惡煞想搶自己助手的人。
唉唉,太可憐了。
大人們也真是……乾嘛欺負孩子呢?
這就發生在街上,都是人們親眼看到的。
那些忍者其實也有苦衷?
也是為了木葉?
人們才不管那麼多呢。
他們隻在乎自己看到、接觸到的東西。
就像當初宇智波粗暴對待人,那人們就討厭他們一樣。
雨月小姐不僅自己富裕,還帶著人們一起創收……
那就是大大的好人啊。
那欺負好人的,不就是壞人了麼?
並且除此之外還有人證明,當天團藏大人和木葉高層為了‘宇智波’的事情大吵了一架。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哪怕事情有出入,但這事兒也一定跟團藏大人有關係,而且是團藏大人做得不對。
誌村團藏……
誌村團藏無能狂怒。
都說‘禍兮福所倚’但對誌村團藏來說,卻隻有‘禍不單行’。
沒等他再做出什麼針對宇智波的行動,一波又一波的麻煩就鋪天蓋地砸到了他臉上。
要是放到過去,誌村團藏才不會在意這點流言蜚語。
畢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點留言能怎麼樣?
實在不行,就抓幾個跳的最厲害的教訓一下,不怕這點負麵消息不消失。
但這次卻幾乎是全村人都知道了,就連他的老隊友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
——甚至還有人專門說起來。
“團藏啊,你要是知道那個遺孤是誰,就說出來吧。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不會計較。”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誌村團藏聞言猛地擰過頭。
“你真的信那些子虛烏有的傳言!?”
對方沒有回話,但眼神卻很清晰的表達了主人的情緒。
是的,他信。
並且覺得非常有可能。
其實這事兒要怪,也怪誌村團藏平時都是神神秘秘的。
木葉這邊的活動他不錯過,但他自己的行動,卻幾乎沒人知道。
再考慮到誌村團藏對宇智波一貫都很嚴苛的態度……人們是越想越覺得可疑。
要放在過去,誌村團藏隻要耷拉著老臉坐在那裡,威嚴就足以鎮壓這些無論地位還是名望都不如自己的人。
但現在,這些人不僅不停嘴,還在他眼前眉來眼去。
甚至還有人委婉表示了‘如果有宇智波族長能證明的話就相信’的意思。
讓宇智波證明自己的無辜?
這不是奇恥大辱是什麼?
於是沒幾天,再次傳出了‘木葉高層會議上,團藏大人跟其他高層大吵一架,掀桌之後拂袖而去’的傳言。
當然掀桌可能是誇大,但他跟其他木葉高層有了隔閡,卻是人們肉眼可見的。
沒有了高層默契的支持,誌村團藏的行動自然也是事事掣肘。
整個根的行動就像是生了鏽的機器,再不複過去的高效快捷。甚至有不少人還對他對‘根’的統治產生了質疑。
你根可以監控暗部,但誰來監控根呢?
就像這次似的。
不管是封宇智波街,還是傳言中你不讓宇智波人把遺孤接回來的事情。
這我們提前都不知道啊。
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大家都很難辦。
質疑的種子一旦找到合適的突然,就會迅速的生根發芽——
更何況還有人澆水施肥。
勤勞的‘花匠’正在努力。
雖然把‘鍋’一個回旋鏢紮到了誌村團藏身上,但這卻隻是行動的一部分。
“雨月小姐,我整理好了。”
藥師兜掏出了一疊單子。
上麵是他還有藥師野乃宇一起努力的成果。
要說在場誰最想讓誌村團藏難受,那除了雨月,一定非藥師野乃宇莫屬。
能讓誌村團藏吃癟,她恨不得能拿出百分之三百的力量來乾活。
拿起一張統計表,宇智波富嶽好奇的道“這是乾什麼的?”
“用來讓團藏的奶茶掉地上的東西。”
這個梗自然就承接了雨月之前的那個小孩和奶茶的笑話。
“什麼奶茶?”
沒聽過的宇智波富嶽自然不知道這個梗。
——現在小孩子說話都這麼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