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擺爛日常!
“那為何不將我師弟救下,以紀頊的修為,難道察覺不到我師弟遇險,等人死了再動手還有何意義?”全宗三長老拂袖冷哼。
此話一出,內門長老不滿了,言辭擲地有聲,“我師弟是人,又不是神,哪能未卜先知,你今天過來到底是排查,還是興師問罪!”
殿內氛圍忽然有些僵持,全宗三長老冷笑一聲,“若是來興師問罪,也不會我一個人來,此事怨不得旁人,要怪就隻能怪我師弟粗心大意中了魔族陷阱。”
見他們各執一詞,慕禾想說句實在話,她家師尊真的沒有想法,他是誰的死活也不在乎,連賀衍之的命都不在意,更何況是旁人。
可能修煉到那個境界,已經看透人生的真諦,不願再插手彆人的劫難。
成神有兩種,一種是事事悲天憫人舍己為人,還有一種就是無欲無求舍棄七情六欲,顯然,她這師尊是後者。
根據魔界內報,她這師尊離飛升隻差一個契機,聽說命門就在鉉宗藏經閣的第九層,隻要抓到關鍵,就能將其一擊斃命,但因為對方隻是個背景人物,所以原著中沒有太多描寫。
“此事或許有隱情,師弟雖不愛多管閒事,可並非見死不救之人,吾會詢問一番究竟發生何事。”掌門語氣平和。
像是本身就有意見,全宗三長老臉色算不上好看,但也沒有多計較,彆人救是情分,要是不救也怨不得他人,怪隻怪師弟修為不濟。
“雖說我全宗主修無情道,可師弟連個真傳弟子也無,我不能讓他的傳承就此中斷。”他看了眼慕禾,想了又想,“聽說師弟曾想將你收為弟子,既是如此,那你即刻隨我回全宗,繼承師弟的衣缽。”
說罷,又看了看掌門,“想必紀頊會忍痛割愛吧?”
其他人相視一眼,低聲言語了幾句,繼而又把視線投向慕禾,師弟願不願意把弟子讓出去他們豈會知道,隻不過人是鉉宗的,若是這名弟子不願,誰也不能把人奪走。
慕禾眼神透著驚恐,不要啊!
眼看著熬滿一年就可以離開,現在去了其他宗門,這不得熬到死。
“此事還得問師弟。”掌門將目光投向慕禾,“你怎麼想?”
深吸一口氣,慕禾滿臉正經,“當初是師尊收弟子為徒,無論發生何事,弟子永遠是棱星峰的人。”
覺得她還是年少無知,全宗三長老立馬說道“棱星峰雖好,可你怎能保證今後你師尊隻有你一名弟子,若是繼承了我師弟的衣缽,他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們全宗亦會竭儘全力栽培你,不比你在這裡當個掛名弟子差。”
慕禾“……”
這份運氣還是給彆人吧!
許是覺得與她說無用,全宗三長老辭彆掌門後,又帶著她來到棱星峰,似乎這次來這排查隻是次要,將她帶回去繼承五長老衣缽才是重中之重。
屋內茶香四溢,清香撲鼻,窗前一縷微風吹過,盆栽的綠植抖動一下葉子,寂靜的氛圍突然被打破。
茶也喝了,樣子也做了,全宗三長老並未在彎彎繞繞,而是有話直言,“我師弟生前想收慕禾為弟子,據我所知,她還並不算棱星峰的記名弟子,所以不知仙君能否割愛,讓她去全宗繼承我師弟的衣缽。”
這紀頊雖然修為高,但他全宗也不差,總比在這當個沒名沒分的掛名弟子強。
紀頊視線微轉,若有所思的望著一旁的弟子,“你怎麼想?”
慕禾精神一震,立馬眉頭緊鎖,“弟子生是宗門的人,死是宗門的鬼。”
“你這弟子怎麼回事,難道我全宗還會虧待你不成?”全宗三長老略顯不悅。
指腹輕輕摩挲著白玉杯,紀頊神色不顯,“她既不願,無需強求。”
他也想看看這個魔族奸細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