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足矣!
回到園子裡後,悠心馬上就看到我了,連忙跑過我身邊來問我,“你去哪兒了?到處都找不到,出什麼事了嗎?”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迷路了,繞了一大圈才繞到這邊來。”
“那就好,快過來,你要的水給你端來了。”悠心拉著我去淩婷枝他們的桌子前。
我看到淩婷枝看了我一眼,然後馬上把目光轉開,張夫人也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聽到悠心說到水的事我才覺得嘴巴好乾,好像再不喝水就會被渴死一樣。
立馬端起水就往肚子裡灌,悠心勸著我,“慢點慢點,沒人和你搶。”
喝完了悠心又拿著水壺給我倒,我接著又喝,直到喝得肚子飽飽的,才放下來。這時我已經喝了兩壺水了,看著空著的水壺,我深刻覺得,隻有胃滿了,心才不會空。難怪會有那麼多因失戀而暴飲暴食導致變胖的人……
可是,我並沒有失戀吧?連告白都沒有一個,嗬,真是可笑。
“哎喲,淩夫人這是怎麼了?喝這麼多水……”桌子邊上的一個夫人笑著問我,眼裡帶著囂張。
我緩過神來,對她笑了笑,笑得輕鬆自得,“水喝多些好,你瞧你的皮膚多沒光澤,喝多了水能讓你的皮膚變得如水一般,滑|嫩細膩。”然後坐回原位,旁邊還是淩婷枝。瞧瞧轉頭看了一眼孩子們,他們坐得很端正,在看戲台子上的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也是,有小梅在幾乎也沒有彆的什麼問題,
那位夫人連忙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然後才覺上當,放下手來,她原本也不過才二十來歲,再則這裡的夫人們哪個不是非富即貴的?我根本沒看清她的模樣,還彆說皮膚了,我不過瞎說而已。
那位夫人被我氣了一下,隨後馬上又變回大富人家的模樣,笑嘻嘻的,帶著挑釁的說,“也是,哪有淩夫人這麼懂得保養呀?我可比不上,否則人家張優笙也不會圍著淩夫人跑了是不?”
居然拿張優笙來說話!
“張優笙?”張夫人皺眉,似乎不知道誰是張優笙。
她身邊一個夫人給她說,“張優笙是聞香居的老板啊!張夫人不會不知吧?”
“原來是他。”張夫人知道張優笙是誰,不過她的眉毛又扭了起來,“原來你竟攀上了張優笙?難怪難怪,我說你王家早滅門了,怎麼還會留下你在呢,原來是有後台的。”
“指不定老早攀上張優笙了,想不到張老板英明一世居然看上了她……”
“真是可惜了,我看她早該和王家一同死了才好,留在世間真是個禍害。”
“……”
又一輪的損人活動開始了,我依然是被損的那個。不過我完全不在意了,由著他們說去。還裝作好心情的看著唱戲的人。
唱得似乎是出愛情戲,戲中男女美好相望,身不由已,克服困難,最後在一起。是個大團圓結局,園子裡的人都看得著迷了。
而夫人軍團看到我不回應他們也都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唯有和張夫人坐在一塊兒的一個夫人,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說道,“淩夫人真是好大的排場呀,竟一句話也不說。”
我呸,不理會你們就說我排場大?要是理會你們,豈不說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哎呀,我今個兒真是見識到了,蕭夫人請的這是什麼人呀,彆人同她說話竟連理都不理一下,這等不懂規矩的人真的是蕭夫人的朋友嗎?”那個夫人見我還是不理她,變本加厲起來。
不過這話聽在張夫人耳朵裡就不是個滋味了,蕭夫人好歹也是她的“妹妹”這樣說簡直就是打她臉的。所以馬上擺著臉了,“花桂,你的意思是請人進來還須得叫人規矩不成?”
那位被張夫人稱為花桂的夫人臉色一僵,她想起了張夫人和蕭夫人的關係,馬上賠笑著,“不是這樣的……”腦子裡還在思索著該怎麼說我,“我意思是宛如心心腸軟,被這野婦蒙蔽了雙眼,才請了她來參加這宴會的。”
張夫人哼了一聲。花桂夫人抹了把汗。
原來蕭夫人名字叫宛如?隻是不知道姓什麼。
在座的人都以張夫人為大,因為她丈夫是西京鹽運使,是個高職,都想和她攀上關係呢,不得不奉承她。
隻聽說蕭家的人有親戚是做大官的,原來就是張夫人一家嗎?這親戚還真夠近的啊。
我也不願在參加什麼宴會了,本來還想來大吃大喝一頓,沒想到什麼都沒吃成,喝倒是喝了兩壺水,把肚子也喝飽了,恐怕等會兒來了吃的也吃不下了。
不如就走吧?
腦中閃過這想法,心裡就跟著想了起來。張優笙在這裡,說不定一會兒還能見到麵,可是隻要一見到他,我心裡就不好過,就……說不出什麼感覺,反正有點抬不起頭的感覺。我不想看到他。
而且這會兒蕭夫人也不在了,走是正合時機,要是不走的話一會兒蕭夫人來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我呢。
這樣想著我就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才好,最好回到我的房子裡,好好的,好好的睡一覺。
我站起身來,在做的人都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我突然一笑,對著張夫人說,“我想,既然這裡不歡迎我,我還是早走了算了,免得汙了你們的眼。”
張夫人和她們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