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怎麼了?”我一跑近亭子裡,言儀就先看到了我,看到我一臉淚水,渾身狼狽,忙出聲問道。
接著亭子裡孩子們都注意到了我,都來問我出了什麼事,誰欺負我,要替我報仇雲雲……
不過我什麼都沒說,隻是說了句,趕緊走,離開這裡,離開蕭府。我討厭這裡。
孩子們什麼話都沒說,這會兒很是團結,我跑過來的這一段路我居然沒有迷路,不知道是該恭喜我自己能認路了還是彆的。前麵砸書的時候沒感覺,跑過來的時候也沒感覺,現在停了下來倒是覺得渾身虛脫,都走不動路了。悠心扶著我,兩個小的由小梅帶著,彆的圍著我一起走。
我們人多,走的時候難免不被人發現。而發現的人正好就是那個惹人厭的張夫人和她的狗腿花桂。
他們正巧了在離我們近的地方賞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張夫人示意花桂過來找我麻煩,花桂當真過來了,大搖大擺的,“喲,淩夫人這是怎麼了?這麼狼狽?要去哪兒呀?
我不想說話,於是不理她,想繞過她先回去再說,可是她就是不讓,我們左邊移動她就左邊擋住,右邊移動她就右邊擋著。言行不耐,好言相勸,“家母突發疾病,要趕緊回去看大夫,免得耽誤吉時。”
咦?原來言行撒謊也是不眨眼的嗎?
花桂好笑起來,“疾病?我倒是想知道淩夫人犯了什麼病,須得流淚?”
我流淚了嗎?我流淚了嗎?我看向悠心,悠心同情的看著我,好像在說我是不是被某件事給嚇傻了。我反手摸了一把臉上,還真有淚水啊。我貌似記得我一路上都把淚水給擦乾了呀,怎麼還會流出來?難道我前麵水喝多了,多得讓身體都承受不了了?所以由眼睛幫我排出來?
“家母犯病有心肌絞痛,疼痛使人流淚再正常不過,不然夫人也試一下?”言行麵不改色,謊話連篇。
言婓居然還接著笑眯眯的說,“夫人若是想試,言婓能幫忙哦。”說著還動動筋骨,好像真要去打花桂一樣,“我學了這麼久功夫,還沒派上用場呢。”
“胡說!哥哥前麵不是還把張睿打得滿地找牙麼?”言歌露出一個腦袋睜著大眼睛很天真。
花桂的模樣看著有點害怕,但是又有點不相信言婓會真的去打她,所以就那樣跟我們耗著也不走,也不說話,就擺著副姿態,好像自己是個雕像。
言行皺了下眉,帶著我們往另一條路走去,花桂還是去擋住,就是不讓我們走。
“夫人這是何意?”言行出聲。
花桂道,“我哪能有什麼意思啊?不過看這邊桂花飄香,美得了,隻想叫淩夫人陪著我逛逛罷了。”
言行已經夠好脾氣的了,我又哭又累,本來應該馬上回家的,好安慰一下我脆弱的心靈,可是這個可惡的花桂就是來搗亂,真讓人看著不爽。
言婓就是最看不爽花桂的人——之一。
因為他踢了一腳花桂的小腿骨,就像我提張優笙那樣踢花桂,但是力氣顯然用得比我大,我可不敢真踢重了張優笙,畢竟心裡有點心疼的……
花桂哎喲一聲就蹲下身子捂住小腿骨,頭上又遭了一個石頭,又哎喲一聲。
這石頭是言歌打過去的,他很自得的說,“怎樣?夫人你哭了沒?”
花桂眼裡頭是揣著淚,就是沒掉下來,肯定沒我看著這樣狼狽。
她指著我惡狠狠的說道,“你你你居然打我!?當心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萬分感謝,家裡油米甚少,正愁沒得吃呢。”言行一臉平靜,嘴裡說出的話卻讓我想笑。
花桂一噎,“好好好!你們一家子欺負我一個婦人是吧?我花桂今日跟你們沒完!”說著就好像要起來和我們拚命。
言漫突然大哭起來,“哇哇……娘!有人打我!這個姨娘打我!好痛啊!”
言漫的哭聲引得園子看戲的眾夫人小姐朝這邊看了過來。言漫繼續哭,花桂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裡。園子裡的人幾乎都圍過來看,戲台子上唱得戲都是假的,演出來的,哪有真正的戲好看?
再則,婦人嘛,哪有不喜歡八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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