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足矣!
等到了聞香居後,我才發現我太過多疑了,明顯人家對我什麼都沒有嘛。咳,我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吧。
“那個,多謝兄台相送。”我拱手對他文縐縐了一把,結果把自己寒了一下。
裡頭那位公子抬了下手,手裡還拿著我給他的一株梅花,向我示意道,“已經謝過了。”
我點點頭,然後下了馬車,看著馬車遠走。回頭看了下聞香居,正巧柳兒打著把傘出來了,看到我一愣,然後大叫一聲,“您可終於回來了!”然後慌忙走過來,把傘遮在我頭頂,給我遮雪。
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失態的柳兒,也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我才出去多會兒啊……”
然後才看到柳兒的眼圈紅通通的,好像哭過的樣子,“你趕緊進去吧,看到你不見了,公子不曉得有多著急,你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我有點抱歉,“不好意思啊,我瞧著天氣還好,就想著去新店看看。”
“天氣哪裡好了?這些天可都是下大雪的天氣啊,公子怕新店的員工撐不住,都給放了假,等天氣轉暖才開工。”柳兒忍不住對我抱怨道。
我很內疚,真的。
可是我真不知道新店被放假了啊!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快彆說什麼對不起了,還是快進來吧,外麵冷。”說著柳兒就不由分說的拉著我進門了,還讓小二準備熱茶端到樓上去。
越往樓上走我的心就越跳得厲害,不知道張優笙會不會很生氣呢?就隨意的問了下柳兒不打緊的事,“那個,你們什麼發現我不見的?找了有多久了?”
柳兒回道,“你什麼時候走的約莫著就什麼時候知道的吧,想著你該服藥了,端藥到你屋裡,就發現你不見了。找了可久了,開始想著天氣尚好,你估計逛個一會兒半會兒就回來了,可誰知才剛說天氣好,這天就下起了雪。派去找你的人都還沒回來呢,公子和張叔都急死了。”
我第一次聽柳兒說這麼長的話,而且中間一點不停頓,完全一口氣說完,我不得不敬佩一下。又是滿滿的自豪感溢出來,原來我在他們心中還蠻重要的,都去找我了。哈。咳,鄙視自己下。
“對了,柳兒,你哭了?”我看著柳兒紅腫而且臉上有點僵硬的笑,總覺得這感覺不太好。聽她的聲音似乎也有點嘶啞。
柳兒笑了笑,低下頭,不讓我看到她的表情,“哪,哪有啊,淩夫人你看錯了。”
我沒說什麼,既然不願和我說那就不說吧,我拍拍她的肩,“沒哭就好。”
柳兒不說話了,沉默著帶我走到張優笙的屋子裡去。打開門,讓我進去,後麵小二正好提著壺熱茶來,柳兒就順勢接了過來,跟在我後麵進了屋裡。
張優笙的屋子很清靜,比在綿山鎮的那間辦公室要淡雅的多,隻有一個書架和一張書桌,唔,還有一張塌,他現在坐在榻上,斜靠著,手裡拿著一本書,看著很悠閒的樣子。根本沒有柳兒說的那什麼著急到要死的樣子嘛!我看著就覺得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自己隨便找了個椅子坐在,四周看了看,隻有張優笙在,張叔不知道在沒,柳兒給我倒好茶了就出門了,還把門關的死死的。奇怪,平常柳兒可不會這樣吧,肯定會呆在屋子裡服侍我們,至少會服侍張優笙啊……
今天怎麼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連請安都沒有了。
我正失神的時候,張優笙問道,“你去哪裡了?”
“唔?”我看了他一眼,馬上轉回目光,然後又看了他一眼,仔細看了去,發現他原來沒有在看書,至少沒有在認真看書,書拿著一頁都沒翻。以他平常的看書速度,幾乎是一目十行啊!我期期艾艾回答他,“沒,沒有啊,去了新店看了看。”
張優笙把書放下,他一雙眼睛如狼的眼睛一樣看著我,要是眼神能殺人,我估計身上都被紮了好幾個窟窿了。被他這樣一看,我心裡馬上冒出一股名叫“內疚”的詞。
其實,不得不說一下,他生氣的樣子好有男人味……
“過來。”張優笙說,語調中帶著誘惑,臉色還是如外麵的霜天雪地,被凍住了,好像叫我過去是讓我給他溫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