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足矣!
然後趁著兩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做了個假動作,裝作把糖糕吃了去,其實早扔到草地裡去了。還一邊嚼動腮幫子一邊說,“好吃。”
張優弦笑嘻嘻的,很高興我這麼快就把糖糕吃掉了,“我就說好吃嘛!還要不要?我再去給你拿。”
我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
張優弦嘟著嘴,遲疑了一下,然後盯著我看,然後一板一眼很認真的對我說,“冬音,其實你很想要的吧?彆怕,說出來,我會給你吃的!”
“……”
我了個窘,才不要吃呢!什麼跟什麼啊!
張叔笑嗬嗬的自顧自下棋,理也不理我,還拍了下張優弦的手臂,叫了他一聲,“快點下啊,光看著冬音做什麼。”
“哦,哦,好。”張優弦臉突然一紅,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見我沒反應,抿嘴一笑,又看回棋盤裡了,拿著黑子猶豫著該下哪裡。
看著張優弦的側麵,唔,和他哥哥張優笙長得還挺像,隻是張優弦要白淨的多,臉蛋粉粉的,也沒有張優笙那樣硬朗,反而柔和的好像女兒家的臉蛋,加上他那一雙圓圓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和一張櫻桃小口,若不是眉目間帶著股英氣,倒還真叫人把他看成女孩兒了。
不過還真彆說,安靜下來的張優弦,看著棋盤的張優弦,皺眉思考的張優弦,這樣一看之下,其實張優弦也是一不錯的男孩兒,要模樣有模樣,要錢財有錢財的。還算是個金龜婿,就是腦子有點……
這個……不太好說。
這幾天酒樓的人都清了很多,年關嘛,都回家過年了,這也算是淡季,人不多,清閒的很。
又看了會兒他們下棋,我實在覺得沒意思,就打了個招呼,先走了一步。走到半路,就聽到後麵傳來個聲音,回頭一瞧,張優弦跟著我跑了過來。我納悶的看著他。他被我看得臉蛋一紅,很沒天真的對我笑著。我不禁問道,“什麼事?”
張優弦還是笑,然後才是紅著臉抓抓自己的腦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個冬音……我……”
“優弦!快給我過來!棋沒下完就跑什麼呀!”張叔大叫起來,把張優弦才開口的話打斷了,嚇了他一跳,連忙回了一句,“馬上就來。”
我無奈的看他,“快回去吧,張叔等著呢。”
張優弦嘟著嘴,眼圈一紅,好像要哭了一樣,我心裡一抽,喂喂,不會真要哭吧?我可沒欺負他吧?沒吧?沒吧?
“那個,這個給你。”張優弦突然把一樣東西塞到我手裡。
硬硬的,像是塊石頭,也有點暖暖的,帶著他的體溫。我怔了怔,張優弦卻頭也不回的趕緊跑掉了,生怕我不要這東西,又還給他了。
我這才攤開手,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是一枚玉佩,不是平常的青色,而是潤白潤白的,好像糯米白一樣。卻是透亮的,從上麵能看到壓在下麵的紅線。上麵刻著兩個字——平安。
隻看了看張優弦的背影,我沉默的收下了這塊玉佩。雖然不太明白他送我玉佩的理由,但是或多或少我還是猜得到那麼點。
轉身往客房走去,上樓的時候碰到個身披大大鬥篷的人,鬥篷的帽子遮住他的臉,下意識的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愣了一愣。沒理會,繼續走上去。誰知他和我一起,也上樓,到達樓層,我走向自己的房間,他還是跟著我。我皺了下眉,該不會是變態吧?
好在我開門的時候,他沒怎麼注意,隻注意著我對門的那間房間。
我恍然大悟,難怪看著人有點熟悉呢,原來和那個吳勝認識的!而且上次在茶樓似乎還見過一麵的,也是披著鬥篷,讓人看不到他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太漂亮了還是太醜了,怎麼要把自己的容貌遮住呢?
難道是見不得人?或者是通緝犯?唔,這個不太可能吧。
回到房間裡,無聊的一天又要過去了,拿起書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注意我對門的動靜。
那邊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聲音。男人的聲音麼,自然是吳勝的,那那個女的,不會就是被遮住臉的那個吧?我還以為他是個男的類!原來是個女的。
手裡的書拿著也沒翻頁了,隻豎著耳朵聽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也隻幾句話而已,無非是幾句問候,然後詢問些事兒。然後就聽到關門聲,後麵的話我是聽不到了。聽他們的語氣好像很急,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那女的聲音倒是蠻好聽的,嬌滴滴的,說話好像在勾引人,難怪引得我想偷聽他們說話啊,絕對是那女人的緣故。
唔,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引人遐想啊。其實是人都有偷窺欲望的,我也不例外,雖然對他們的事不太感興趣,可是我對男女的事還是很感興趣的。
那女的該不會是什麼青樓名妓吧?被吳勝看中了,所以帶著她走,那什麼什麼的。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當一回偷聽者的時候,那邊房門突然又打開了,嚇了我一跳,書都掉到地上去了,發出一聲小小的聲音。應該不會驚動彆人吧?
外麵吳勝說道,“說完了嗎?那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