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掉下屋頂的唯一想法是,古代的屋頂太坑爹了,為什麼不是平的而是斜的?
摔下屋頂後,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麵似乎出現了我的爸媽,他們都哭著問我去哪裡了,我微微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我回家了,心裡正開心能和他們重逢呢,撲過去想抱住他們哭訴在古代的點點滴滴。可是等撲過去後才發現,爸媽樣子變了,一個變成了張優笙的樣子,一個變成了——他是誰?我不認識,可是卻很熟悉。
我皺眉思索著,可是怎麼想都想不出我有遇上過這個人。
再看看張優笙,他一臉的痛苦,眼裡帶著深深的眷念,愛戀,他看著我,我心裡一緊,下意識的想抱住他。和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一見到爸媽就想著回家了,對不起我把他忘記了。
可是中間橫插進一個人,就是那個我覺得熟悉的人。他麵部被頭發擋住,看不清神情,隻留下一個略有清渣的下顎,顯得成熟嚴謹,卻又很帥氣俊美。光這一個下巴就看得出此人是個英俊無比的男人。
可是,他到底是誰?
腦袋突然痛了起來,太陽穴一緊,然後一鬆再一緊。擋住我和張優笙碰麵的人離我越來越近,而張優笙離我越來越遠,伸著手似乎想抓住我,可是怎麼都抓不到,隻能慢慢遠離,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
我憋出聲音問麵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你……是誰?”
“阿音,阿音……你不記得我了?”
“阿音,記住,往南走,等事完了我就來找你……”
“阿音,我娶你可好?”
“阿音,阿音,阿音……”
頭幾乎爆炸,好痛,好痛……
誰,誰一直在說話?快離開我的頭,我蹲下身子抱住頭,麵前那個人還沒離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忍著頭疼看他,看到他不厚不薄的唇抿住,似乎在笑,又似乎沒在笑。
他到底是誰?
一夢一夜,我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後背都被汗濕了,我大口喘著氣,急欲呼吸新鮮的空氣,否則我會被憋死的。
“冬音!你醒了!”耳邊傳來悠心驚喜的聲音,她忙著走過來,手裡端著一碗水,把我扶起來喂我喝了一口。
我渾身酸痛的靠在悠心的肩膀,虛弱的問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在床上?”我記得,我明明和張優笙從房頂摔下來了的,然後我就被摔暈了,後麵……我就記不太清楚了。
悠心把碗放在小幾上,又小心翼翼的扶著我躺在床上,給我蓋好被子,然後才說道,“你還說呢,我起夜的時候瞧見你一人摔倒在雪地裡,可把我嚇壞了,好不容易把你弄了回來,你說你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屋裡睡覺跑外麵去乾嘛?還好我起夜,否則你不是一個人要在雪地裡呆上一整夜了?”
我“唔”了一聲,沒回她的話,隻是覺得奇怪。
明明就是我和張優笙摔在一起的,怎麼變成我一個人了?而且由於張優笙的話,我對悠心就更加起了戒心。而她現在說的話簡直漏洞百出。第一,我和張優笙摔落屋頂,我是知道的,可是我都已經跑過了聞香居的屋頂,而是彆人家的屋頂了,再摔也摔不到聞香居的院子裡。她不會遇上我。第二,她不可能會到外麵來上廁所。起夜等於上廁所,大半夜的,而且還是大冬天的,好的客房裡都有馬桶在,沒有馬桶的也有夜壺,姑娘家家我相信寧願快點麻煩點也不願走大老遠跑到樓下院子後麵去上廁所啊。第三,柔柔弱弱看著好比林黛玉的嬌小姐模樣的悠心怎麼會有力氣把我弄回來?
好吧,第三點不算成立,因為她能找人幫忙。
可是第一第二呢?
“冬音?”悠心看我不回她,叫了我一聲。
我看向她,她也看著我,她眼睛清澈,沒有一點雜質,仿佛山野間的一汪泉水,乾淨明亮。她的笑容溫柔可愛,就像一隻純白的小白兔。毫無危險。
可是,我不得不質疑她。
她是不是太過純淨了呢?純淨乾淨的不像是不知世事的大家閨秀。反而有點做作裝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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