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道“一日姑娘,終身都是我的姑娘。”
顧青池走過來對著趙珩道“你還想玉蘭改稱呼,這也沒有見你對玉蘭改過稱呼,你不是還叫著玉蘭為玉蘭嗎?你早該叫表嫂了,彆說你對玉蘭的稱呼,你連對我叫表哥也都很少叫。”
趙珩道“你我年紀差不多,叫什麼表哥呢?這多見外。”
顧青池問著趙珩道“你何時去山陰?等孟敖有空的時候,我們在一起聚聚喝喝酒,當做是為你踐行了。”
趙珩道“我何時都可以走,不過芝芝想要等著玉禾進梁王府再說。”
陸宛芝見著玉禾便問道“梁王可有說過何時接你們母子兩個入府?”
這段時日裡,陸宛芝忙活著自己的婚事,倒也的確是沒有過問過玉禾入府的日子。
玉禾道“沒有,前梁王妃的遺首還沒有出殯呢,聽說要做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才好出殯的。”
趙珩聽聞玉禾此言,驚道“什麼?還沒有出殯?這讓那個贗品以王妃的儀製出殯也就罷了,梁王兄還要再將遺體擺放四十九日?
你們母子的身份宮中都已知曉了,那贗品背後本就有人指使的,他還讓你們母子無名無分留在外邊,也不怕出事嗎?”
趙珩甚是義憤填膺道“我去找梁王兄去。”
陸宛芝沒有阻攔著趙珩,隻是擔憂地看著玉禾,“也不知你這一次入梁王妃到底是喜還是憂,唉。”
陸宛芝看著一旁逗著妹妹玩著的渡哥兒,歎了一口氣,渡哥兒乃是皇長孫,玉禾不可能與皇室爭渡哥兒,唯有入梁王府了。
玉禾對著陸宛芝道“姑娘,您不必為我擔憂的,我在滄州的日子也是這麼過的,到了王府之中總歸會好些,而且梁王本就對我心存愧疚……”
陸宛芝拍了拍玉禾的手,“但願吧。”
趙珩去了梁王府之中,還真見著白綢沒有落下,裡邊有著和尚念著經,梁王穿著一身白衣。
梁王見著趙珩前來,連道“珩弟,你是剛成親的新郎官,不能進靈堂來的。”
趙珩當著梁王的麵,解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自個兒胳膊上的刀疤道“我這傷口才剛愈合,這兩日騎馬抱我家芝芝更是疼得厲害,我都怕我以後寫不了字了,你呢?”
“你在乎這個贗品,要把她以王妃的儀製發葬隨意你,可是你不能對不起玉禾,對不起渡哥兒!”
梁王看著趙珩胳膊上觸目驚心的刀痕道“這……”
趙珩道“我可告訴你,幸好這刀傷得是我不是芝芝,要是傷得是芝芝,你這輩子都不用想玉禾和渡哥兒願意進你王府了,你還對這個贗品這麼好呢?我們趙家怎麼出了你這個蠢貨!”
正好前來吊唁的晉王與孫克聽到了趙珩此言,晉王便對著趙珩道“趙珩,你眼中素來沒有我們這些皇兄,可是二哥好歹也是皇子,能由得你這般罵的嗎?”
趙珩沒好氣道“怎麼不能罵?對了,趙家可不知出了二哥這一個蠢貨,還有四哥你這個又蠢又壞的東西!”
孫克聞言指著趙珩道“大膽,你隻是郡王爺而已,怎敢如此說晉王的?”
趙珩道“我就說了,你能怎麼樣?閹人玩意兒。”
晉王聽到閹人二字,眼中滿是憤意,揚手就往趙珩臉上揍著。
趙珩雖說是手臂受了重傷,可是力氣照樣就不小,握住了晉王的手,一腳直踹了晉王一個窩心腳。
孫克連連相幫,他早就看不過去趙珩了,尤其是剛才那句閹人,也是刺痛了他的心。
這一次以保護晉王為由,他倒也敢和趙珩動手。
孫克望見趙珩脖子上的點點紅痕,隻覺得刺眼至極。
那本該是他的妻子,是趙珩搶走了他的妻子!!!
孫克看著趙珩,指了指自個兒的脖子道“宛芝她還是喜歡在此處留下痕跡,當時她在侯府之中,也是喜歡,親著我的脖子喊著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