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被困的這幾分鐘,隔壁的傷情鑒定都出來了。
躺在病床上,簡單的偽裝了一下,孫博然看著手上的這份報告露出了一抹冷笑,不是有錢嗎,那我就從你這拿點小錢花。
他就是抓住了秦川有錢沒人脈這一點,就算打官司,走廊監控,還有這傷情鑒定書,他的勝率也很大。
在病床旁邊還站著一個二十多歲同樣穿白大褂的年輕人,這人就是剛剛去秦川病房把孫博然帶出來的那個年輕人,也是孫博然一手提拔出來的。
“小張,等下就交給你了,流程什麼的你都明白吧。”
“放心吧,孫哥,包在我身上。”
年輕人痛快的點了點頭,孫博然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有些碰瓷是無解的,哪怕這其中有些疑點,但無證據可查,那就是無解的,那些專業碰瓷的人就是抓住了這個漏洞。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傷者說你在房間裡打了他,傷情鑒定有鈍傷,走廊監控也證實了房間內隻有你們兩個人,那這時候弱勢方就成了你。
打人的人反而要拿出證據來說明自己沒有打人,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麼奇怪。
因為彆人的一麵之詞,卻要自己來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走廊的監控是有聲音的,孫博然相信他剛剛那麼大的慘叫聲一定被錄了進去,這方法是他之前聽一個撈偏門的人說的,如果成功,那絕對是百分之百能撈到,打官司對方也無勝算。
整個一條流程下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更何況他還有個證人,醫生和那個護士。
原本孫博然是打算直接報複的,但既然遇見了秦川,那就用自己之前聽說的方法撈一筆,等撈完了,那家夥不在的時候,再報複也不遲!
“秦川,等下你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去吧。”
病房裡,看著忽然把自己拉到牆角的薑悅,秦川微微有些不解。
推到你身上去?
秦川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薑悅,分析這話的真假,係統的忠誠度下意識的告訴他這話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要告你一個故意傷人的話,說不定你還要進去,你把事情推給姐,姐來擔。”
站在病房的角落裡,薑悅看了一眼門口,確定無人之後,小聲的對著秦川說道。
聲音小而輕,但卻是薑悅專屬的嗓音。
薑悅的想法很簡單,孫博然是這裡的主任,雖然不說有絕對的權利,但出個病例這種東西還是很好糊弄的,這家夥如果再搞個故意傷人,說不定秦川還要進去。
秦川幫了她這麼多,自己也不能為他做什麼,這次也是因為她,秦川還這麼年輕,如果真的進去了,那後半輩子就毀了。
反正她也是爛人一個,隻要有人照顧他父親,進去幾年也沒什麼。
“放心吧,姐,沒事。”
秦川捏了捏鼻子,作為有係統的人,有係統分析,他知道薑悅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再加上薑悅說話的那番話真有一種大姐姐的感覺,還真讓秦川心裡小小的觸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平靜。
“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沒事,我剛剛看了,屋裡沒有監控,恐怕我們百口莫辯,等下要是情況不對,你就往姐身上推。”
薑悅看了一眼薑弘毅,確定自己父親沒聽見,又悄悄的跟秦川重複了一遍。
秦川本就是為了幫她,她心甘情願。
“行了,姐,彆煽情了,交給我吧。”
沒等秦川多說,門外之前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小子就重新走到了門口,秦川的病房門口聚集了好幾個護士和醫生,都是在這堵著害怕秦川幾人走。
這位醫生出現,幾個護士也下意識的分開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