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說出了最真實的話。
危險這東西上場即存在,無非是幾率大小的問題,甚至不上場都有危險,站在台下就沒有被天上掉石頭砸死的風險嗎?
有,隻是幾率少的可憐。
對此,薑悅沉默不語,良久之後,她點了點頭,她非常且認真的認同秦川這個想法。
她還真的想再勸勸剛剛那個沃倫,畢竟秦川說危險,那就已經說明這種駕駛風格到了很危及安全的地步,否則秦川不會開口。
隻是想了想之後,因為身份和彆的原因到底剛剛吃飯時還是沒有說話。
風格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更沒有人會在這裡選擇放棄自己的實力,這兩者正相關,改變風格必然會削弱自己的實力,這點她清楚,就像一名劍客,練了半輩子劍,你說他劍法有問題,讓他改。
人家怎麼可能改,改完那實力不也廢了大半。
她估計也是秦川沒有開口的原因。
因為說了也沒用,這都是彼此的選擇。
有些人惜命,所以他開的穩,有些人更喜歡成績,所以他更拚命。
個人的選擇權,外人無權乾涉,用某事物換某事物罷了。
走著走著,薑悅的目光不自覺的放在了秦川身上。
圍場,哪怕實力再強那也沒有絕對的安全,這也是她一直以來都在緊張擔心自己男人的原因。
勸秦川?她知道這不可能,她也尊重秦川的夢想,所以她隻能在自己心裡默默為自己男人祈禱。
保佑他平安。
秦川實力強嗎?母庸質疑。
在她心裡絕對是天底下最強的車手,天下第一的男人,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會擔心。
不因為彆的,是因為運氣,運氣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在賽道上卻占比很大。
激進不一定會丟命,但運氣差真的說不準。
比如當年的羅西,兩台賽車從頭頂飛過,差一點小命就沒了,純粹的無妄之災。
坐著電梯上了頂層,兩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距離下午排位賽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秦川倒也不著急,拿出手機找了找之前米國站的視頻接著看,薑悅則是靠在他的肩頭睡著午覺。
兩人出奇的安靜,周圍人也壓根沒有打擾,這裡和樓下的看台本就是兩個極端的對比,一個很嘈雜很熱鬨,另一個很安靜,甚至到了安逸的地步,沒有一點比賽的激情,否則薑悅真不至於能睡著。
二組的排位賽結束,下午三點鐘,一組的排位賽終於開始,薑悅早已經悠悠轉醒,秦川也收了電腦,兩人都是正了正身子,準備看二組的排位賽。
他們關注的三位車手此刻全部都在二組裡,這是要爭杆位的,不看不行。
幾十米高空之下,波爾蒂忙賽道上,紅旗揮動,所有車手從p房通道門口駛出,同一時間幾乎是全部人都出來刷圈了。
一組的十人加上二組的兩人一共十二人,場麵不算太宏大,但是勝在整齊,幾乎是旗幟剛揮動就一個一個排著隊出來。
一台台oto2賽車拍成了一串,像是列隊出場一樣。
完全沒有人會選擇等一會再出場,低組彆也沒這個必要,作用不是很大,至少排位賽前期這麼搞作用不大。
賽車轟隆隆蔓延至整個賽道,車群的頭部是沃倫,後麵是布蘭登,十二人組成的隊伍快速開始刷圈。
“一組排位賽剛剛開始,布蘭登選擇了沃倫作為吸尾流的對象,這個選擇非常的靠譜,但是即便有傳聞說兩人私底下關係不錯,沃倫也絕對不可能一直讓他跟,所以布蘭登一定要早做打算。”
解說台上,蔚然的聲音及時響起,排位賽開始,一旁的小張也立馬跟上節奏,兩人同步進入到了解說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