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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鐵城蠻士無數,其中自然需求各類修煉之用的丹藥石液也是巨大無比,一路走來,所有買賣修煉之用物品的店鋪,各個人滿為患,門前顧客絡繹不絕。
應台所說的珍寶閣之名,一聽便為此類之流的大商鋪,在想象中亦是應該門庭若市,可真正到了這個“珍寶閣”,葉峰隻覺冷風吹來,寒冷至極。
占據了最好的鬨市中心,門前卻冷清非常,不得不說,這是極大的諷刺。
店鋪右側豎起破破舊舊的黑色木牌,看其色澤和滿滿的灰塵,怕是有幾年沒有擦洗了。這木牌上蒼勁有力的“珍寶閣”三個字倒算有些意思,但古中醫注重筆法藥方,擱在了葉峰麵前就算不入流了,站在門外打量了半天,他輕歎了一口氣,抬步走入。
走入珍寶閣,出現在麵前的是四五十平米的小店鋪,十幾個木質貨架貼牆而立,其上置放著各種品質不差的蠻器,但多數有著極厚的灰塵,怕是很久沒有動過的緣故。
最讓葉峰無語的是,那高高的櫃台上趴睡著一個二十有餘的年輕男人,長長的哈痢子從嘴角流了下來,在櫃台上凝聚了極大的一攤。
似察覺到了葉峰的觀察,那年輕人渾身一個激靈,嘴角的哈痢子猛地一顫,全數滴落在櫃台上。
抬頭看見一身獸衣的葉峰,這年輕人本來頗為高興的臉色頓時一冷,冷淡道:“這位小哥,不知道您需要什麼?”聲音冷淡而僵硬,絲毫不具有一家大商鋪應有的恭敬和謙卑。
葉峰卻不以為意,隨意打量了一下店鋪裡的蠻器,道:“我是來找應山的,不知他可在此處?”
“應小子?”年輕人微微一愣,隨即撇了撇嘴,低頭也不知在櫃台下麵搞了什麼,過了一會兒,便見他抬頭道:“行了,在這裡等會兒吧!”
“等會兒?”葉峰微楞,心裡有些不悅,你一直都在這櫃台,腳都沒挪一下,人家又怎麼知道有人來找他,想到這裡,葉峰忍不住重複道:“我是說找應山。”
“急什麼急?不就是應山嗎?我不是幫你喊了嗎?”年輕人眼睛一瞪,不悅道。
“喊了?”葉峰麵容茫然。
這時——
“大黃,誰找我?”一個二十多的邋遢男人走到了櫃台,熟絡地問向年輕人。
“喏,就是他。”年輕人瞪了一眼葉峰,罵罵咧咧道:“不知道從哪個小地方來的土鱉,都不知曉通心牌……”
“行了行了……也沒多大的事,至於和個崽子慪氣嗎?”那邋遢男人笑道。
言罷,他扭頭望向葉峰:“你是……”
“我叫葉峰,應台蠻醫讓我來這裡找應山。”葉峰如實道。
“糟老頭讓你來的?”邋遢男人眉頭一皺,旋而舒展開來,壓低聲音道:“那行,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換身行頭,等會兒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地方?”葉峰有些迷糊,正欲再問,卻見應山扭身就走向後堂,轉眼就沒了人影。
葉峰無奈之下,隻好挨個觀看那些蒙塵的蠻器。
東部修士沒有蠻士強悍至極的肉身,卻另辟修煉之法——禦使“靈寶”。
不同於蠻士,靈寶才是修士的根基,從極遠的上古時代開始,修士們就致力於挖掘靈寶的潛力,時至今日,已經完成了一套相對完整的體係——符印。
這種符印冥冥中與大道暗合,可附加在靈寶之上,得天地大勢的催動,威力也絕非蠻士的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
然而,蠻士之流向來自大,誰又會枉自言論自己不如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修士?
而後在東北大戰中,修士的靈寶大放異彩,以摧枯拉朽之勢挺近北蠻大地萬裡之遠,痛失萬裡的蠻士頓時醒悟,亦開始研究這神秘的符印。
有了所俘虜修士的靈寶,符印的研究倒也有了些成果,最後甚至研究出可抵抗靈寶的蠻器!
隨後,蠻器之風開始盛行,而製作蠻器的煉器師也開始火熱,但因為這種出自東土的奇物發展不深,成本也較高,於是乎,就僅存在於一些大部。
《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