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隻有很遠處的訓練場那邊還燈火通明,有人在那裡日夜不休的訓練,隻為讓百峽最尊貴的男人看到,受他重視。
訓練場有無數個,每年從裡麵走出來的人也數不勝數,可是總有一些特彆的人,能被所有人記住。
珩主伸手將那個鑰匙扣握在手裡,起身回臥室。
將鑰匙扣壓在枕頭下麵,他才去洗澡。
初五那晚,從雲城回來,他什麼都沒帶,隻在走的時候,下意識的將這個鑰匙扣抓在了手裡。
這一段日子,他也習慣了每天看到它。
大概誰也無法想象,他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男人穿著睡袍坐在床邊,伸手將鑰匙扣拿出來,看著那個卡通的男孩,腦子裡卻不由的想到過年那幾天。
她笑的樣子、撒嬌的樣子、甚至在爺爺麵前拘謹的樣子,都那樣清晰。
也想到他走的那天,她終於開口挽留他。
他知道她哭了,隻是不想讓他看到。
從第一次她哭,他訓斥了她以後,她就再也沒在他麵前哭過。
再等等,再等幾天,也許他就能給她答案。
……
三天後
珩主在訓練場看裡麵的人訓練,司鏡匆匆走過來,“珩主!”
兩人一起進了瞭望台的休息室,司鏡才再次開口,“老刀這幾天私下裡小動作很頻繁,前兩天吞並了北州裡的一個小軍火商,昨天又和h國的一個官方承認的傭兵組織聯絡上了,正在敲定一筆軍火買賣。”
h國和c國接壤,一直在邊境上挑釁,局勢很緊張,這個時候老刀賣給h國大批量的軍火,主動趟這個渾水,估計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珩主冷嘲,“以為有h國可以依靠,就能保他安然無恙?”
“不管他的意圖是什麼,挑釁就意味著滅亡!”司鏡表情冷然,“這把刀已經生鏽了,沒用了!”
此時司堯也快步上來,凜聲道,
“珩主,馬裡奧反撲了!”
珩主抬頭,似是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沉聲吩咐,“按計劃行事!”
“是!”司堯應聲,“我馬上吩咐下去。”
珩主淡淡點頭,“速戰速決,不要把時間拖的太長,必要的時候,可以幫他一把。”
司鏡在珩主的語氣裡聽到了一絲急迫,他目中閃過複雜的暗色,恭敬道,“明白!”
珩主起身走向瞭望台的窗戶,看向訓練場裡正在訓練的傭兵,“等司亞出現,我親自去接應他!”
“是!”司鏡和司堯同時應聲。
……
老刀和馬裡奧打的非常激烈,從洪都裡打到柯爾山下,又從柯爾山打回來。
馬裡奧在老刀的手下也是元老級人物,逃跑後,迅速的籠絡了自己的人脈,徹底開始反了。
兩方人馬打了將近一周的時間,雙方的武器和人都在快速的消耗,老刀終於在被背叛的憤怒中找回一點理智,緊急停戰,要和馬裡奧談和。
談和的地點,在一處廢棄的工廠倉庫內。
空蕩蕩的倉庫,沒有任何遮擋,誰也彆想藏人偷襲。
老刀和馬裡奧帶著各自的人馬出現,倉庫外也被團團包圍。
老刀冷冷盯著對麵的馬裡奧,“沒想到,最後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你!”
馬裡奧左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目光同樣充滿戾氣,“我跟了你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我和珩主的人私下交易了一次軍火,你就對我趕儘殺絕,也太不講情義了!”
他猛的將衣服扯開,麵向自己身後的人,指著胸口的一道疤痕,“這是三年前我為了救刀老挨的槍,差點死了!還有臉上的疤,都是我對刀老忠心耿耿的見證,但他又是怎麼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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