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章眼睛一亮,追問道“找那夥土匪?”
“什麼土匪?”薛仁貴也問道。
秦懷道解釋道“秦嶺有一幫土匪,近千人,居無定所,生性殘暴,朝廷軍隊屢次進剿都被他們提前知道,逃脫,懷疑是王家暗中扶持的一把刀,離開長安之前,那幫土匪在長安城外出現過,應該是踩點。”
“如果搞錯了呢?豈不跑了真凶?”薛仁貴提醒道。
“找到他們,才能查明真凶,王家可疑,但不排除有人栽贓王家,或者還有彆的凶手,秦家莊都是老兵,警惕性非常高,卻被輕鬆滅口,無一人發現,這說明什麼?”秦懷道冷冷地問道。
薛仁貴恍然說道“能同時滅口六十五家而不暴露,還都是老兵生活的村莊,隻有一種可能,凶手人數眾多,事先踩好點,並分兵出擊,以最短的時間得手後迅速撤離,沒有三百人辦不到,加上偷襲府上一百多人,也就是四百多人,再算上放風,接應人手,起碼六百人,土匪不可能全部出動,必須留人看守老巢,留四百,出六百,正好一千,很合理的分配。”
不愧是未來軍神,軍事天賦極高,一點就透。
“沒錯,一百三十八條人命,血海深仇,豈能就此罷休,必須滅掉他們替死去的人報仇,還要從他們身上找到幕後之人是誰,就算不是他們乾的一樣滅掉,王家的刀不能留,就我們三個去,可敢一戰?”秦懷道殺氣騰騰地問道。
“有何不敢?”薛仁貴激動地起身來。
“我一人就夠了。”羅章憤怒地說道。
秦懷道瞪了羅章一眼,殺氣騰騰地說道“不急,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晚,養足精神,明天出發,一千土匪又如何,老子一樣滅他個乾乾淨淨,再找王家算賬,一個都彆想跑,一百三十八口的血債,必須一筆筆算清楚。”
“喏!”薛仁貴應道,熱血沸騰起來。
羅章更是眼神狂熱,恨不能馬上一戰。
華燈初上。
一隊人馬匆匆過來,鎧甲鮮亮,氣勢不凡,為首之人正是李君羨,滿臉愁容,在李二那兒信誓旦旦保證,但心裡麵很清楚根本辦不到,三個月都毫無進展,五天能乾什麼,回府後左思右想,決定來找秦懷道。
“什麼人?”護衛迎上去喊道。
“怎麼,本將都不認識了?”李君羨冷聲喝道。
護衛認出是李君羨,拱手說道“原來是李將軍當麵,天黑,小的有些夜盲症,沒看清,還請將軍恕罪。”
“算了,算了,你們家少主呢?老夫找他有點事。”李君羨擺擺手問道。
“少主有令,閉門謝客三天,誰都不見,李將軍請回吧。”
“閉門謝客?”李君羨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發生了這麼大事不應該擊鼓喊冤告禦狀嗎?最不濟也應該上下活動,串聯勳貴施壓,甚至直接找王家質問才對,這閉門謝客是個什麼章程?
“這是要暗中動手?”
一道靈光閃過,李君羨頓時興奮起來,說道“既然如此,老夫走了,回頭跟你們少主說一聲,就說老夫來過。”
“喏!”護衛拱手應道。
走出一段距離,李君羨回頭看了眼翼國公府,對身邊一人叮囑道“速速回營換便服,回來給我盯緊翼國公府,就算一隻蒼蠅飛出府都不能漏掉,皇上隻給了五天時間,辦不好,老夫先辦了你們。”
“喏!”對方趕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