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悍婿!
朗月當空,海風徐徐。
海浪聲隱隱傳來,如情侶在竊竊私語。
秦懷道佇立在一處山坡上眺望,不遠處是打著火把趕工的百姓,攔都攔不住,質樸的百姓用實際行動報答報仇之恩,根本不需要監工,誰敢偷懶,馬上引來其他人的質問,警告,就連婦孺孩子都來幫忙。
“沙沙沙!”
一陣腳步聲傳來,是尉遲寶林,隔著一段距離就說道“秦兄弟,太晚了,是否收工?咱們的人也該過來了,看到不好。”
“收工吧,每戶發些糧食,就說是給大家晚上加餐,忙一晚上都累的不輕,沒辦法統一做飯,就讓大家自己做吧。”秦懷道叮囑道。
尉遲寶林答應一聲,匆匆去安排。
沒多久,百姓們排著隊緩緩返回山坳,山坳裡升起了炊煙。
尉遲寶林安排好一切過來,見秦懷道依然站在原地,宛若凋塑,不由想起白天過來的姚訓思,上前並肩而立,也看著深邃的大海儘頭輕聲說道“秦兄弟,你在擔心姚訓思?這麼晚了不見影子,就算要過來也得明天了,看不到我們的人上岸就不怕。”
“世家手段你也清楚,會如此簡單?”
一句話讓尉遲寶林眉頭緊鎖,腦海中閃過世家的陰狠手段,思忖片刻後說道“確實不會監督這麼簡單,最大可能是派人偷襲,駐兵再以平亂的名義殺過來,兩邊夾擊,將我們殺光再推給海盜,不過,我們的人馬上到,正如白天商量的那般,來多少殺多少就是。”
秦懷道澹然笑道“你父親掌握禁軍北衙,盧國公掌握禁軍南衙,等於掌握了大唐最強軍隊,隻要兩人不倒,聖上就不會對我下手,隻能扶持趙郡李氏這樣的人出來打擂台。”
“有道理,那還怕個屁,來多少殺多少就是。”尉遲寶林不在意地說道。
“來了。”秦懷道看向大海方向。
一艘艘海船穿透夜霧,緩緩駛來,如海上幽靈,靜謐,無聲,詭異。
打頭的一艘海船上,有火把晃動三圈。
“是咱們人。”尉遲寶林看到信號眼睛一亮。
“都安排好了吧?”
尉遲寶林拍著胸脯說道“我辦事你放心,都安排好了,人一到,悄悄進入山坳住下,藏好,不會暴露,這可是咱們的底牌,我去一下。”
秘密訓練士兵可是大忌,不能暴露。
“去吧!”
秦懷道傲然不動,清澈的雙眸盯著駛向海岸的海船,直到海船靠岸,放下無數人後返回,很快消失在夜幕中,秦懷道的雙眸依然不變,熠熠生輝,放佛能穿透夜幕,看到更遠處的儋羅島。
“阿叔!”
一道興奮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名精壯漢子急匆匆跑來,正是羅英。
兩千人訓練非同小可,秦懷道讓羅英親自帶隊過來。
看著快步上來的漢子,秦懷道由衷地笑了,他鄉遇親人,仔細打量,稱讚道“黑了,也更壯了,不錯,看來沒少吃苦,可還習慣?”
“還好,海邊生活與眾不同,彆有意思,就是太熱。”羅英興奮地說道,一邊嘿嘿傻笑,眼中滿是親切。
“好樣的!”
秦懷道擂了對方胸口一拳,感觸到肌肉硬邦邦的,滿意地問道“部隊訓練效果如何,可否能一戰?”
“沒問題,個個身上背負血海深仇,一聽打海盜,個個練的很玩命,攔都攔不住,加上夥食開得好,海鮮管夠,身體素質都不錯,用的是您傳授的訓練之法,半年下來,以一當十沒問題。”羅英自信地說道。
“那就好,這段時間好好練習連弩,如有人偷襲這兒,就看你們的了,儘量彆暴露,預計兩三個月後出征。”
“還要兩三個月啊,兄弟們都急不可待了。”羅英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們之前練的是刀法,拿兩三個月練連弩正好,造船也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