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承賀怒不可遏,飛起一腳將對方踹翻,拔出佩刀橫在對方脖子上,冷冷地說道“莽撞行事,不準號令,你還有臉回來。”
“大帥?”對方一聽這是要自己背鍋,臉色大變。
“噗哧!”
鋒利的刀切開對方脖頸動脈,鮮血飛濺。
兩千騎兵出城作戰,慘敗而歸,這麼大責任不甩給屬下,難不成自己背?盧承賀可沒這個愛好,緩緩收刀,痛斥道“無本帥將令就敢私自出城作戰,作戰也就算了,居然損失如此慘重,如何向戰死的兄弟交代?”
“大帥?”
對方死死捂住脖子,聲音虛弱,眼睛卻瞪得老大,想要分辨幾句,卻已經無力說出口,腦袋一歪,死不瞑目。
成功甩鍋後,盧承賀看向城外叫囂的對手,恨不能指揮大軍殺出城去,一決高下,好不容易將衝動壓下,喝令道“傳本帥命令,禁閉城門,誰都不許出城作戰,否則斬立決!”
所有人神情複雜,沉默不語。
城外攻城大軍這次卻沒有退下,反而原地休息,隨時可能發起偷襲,無形中給城池守軍壓力,不敢放鬆。
等了一會兒,盧承賀見還是圍而不打,氣得直咬牙,但又無可奈何,回去吃早飯,吃到一半,外麵響起喊殺聲,氣得大罵,囫圇填了幾口,帶著護衛匆匆過來,再次登上城牆。
城外攻城部隊再次退出一箭之地,席地而坐,很是放鬆,囂張。
馬上有將領過來稟告道“大帥,城外弓箭手忽然出手,衝上來射一箭就跑,雖然我軍損失不大,但如此反複下去,傷亡累計可不會小,更可惡的是將士們長時間緊張,身體承受不住。”
“你有辦法?”盧承賀反問道。
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目前來開,城外之敵就是用弓箭偷襲,並不會真的進攻,不如隻派少部分人盯防,大部隊回去休息,養足精神以防萬一。”
“萬一選擇進攻呢?”盧承賀追問。
對方也清楚進攻的可怕,但按現在的防禦,時間一長同樣撐不住,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每麵城牆派一千人盯防,一旦發現對手攻城,馬上示警,大部隊一炷香內趕到問題不大,一千人守一炷香時間沒問題。”
“就怕一炷香時間趕不到。”盧承慶有些意動,但不敢賭。
對方繼續勸說道“將士們衣不卸甲,刀不離身,問題應該不大,不休息好,將士們恐怕真扛不住三天。”
盧承賀沒有馬上回答,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將士,一個個眼中布滿血絲,臉色憔悴,全在硬撐,彆說三天,兩天之後恐怕就無力揮刀,拉不開弓,到時候還怎麼打?
正尋思著,城外忽然又發起偷襲,一大批弓箭手衝上來就射,射完掉頭就跑,防不勝防,想反擊又找不到人,氣得破口大罵。
“卑鄙,無恥!”
盧承賀也跟著大罵幾句,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神情一凜,問道“這次偷襲間隔多久?”
“好像小半個時辰。”旁邊一名將領趕緊說道。
“也就是說,偷襲間隔時間變短了?”盧承賀追問道,見對方點頭,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喝道“每道城牆留下兩千人,其中一千到盾兵,一千弓箭手,刀盾兵持盾保護弓箭手,其他人回大營休整,每間隔一個時辰輪換。”
“遵令!”對方抱拳,匆匆去傳令。
“希望沒問題。”盧承賀低聲自語,偷襲頻率加大,意味著守城將士愈發緊張,體力和精力消耗愈發加大,不輪休根本扛不住。
想到自己手中兵力充足,輪休也能睡幾個時辰,問題不大。
每道城牆留兩千人防禦,就算進攻,擋住一炷香時間也問題不大。
仔細推敲片刻,盧承賀覺得自己安排沒問題,心中稍定。
“來吧,看誰先扛不住。”
盧承賀看向城外,目光多了幾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