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翼說道“這便是朝廷識人不明之誤,他不過是普通近衛,而我呢,入長安時甚至被人趕了出來,如此朝廷,要之何用?”
他被人趕出來時,還是李唐時期,與秦懷道沒有任何關係,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仇視朝廷。
他的話倒是讓這些普通府軍安心許多。
他們所擔心的是,萬一對方真是某個元帥或是十大將軍之類的國柱,那他們可就慘了。
另一邊,三人打鬥也漸入高潮。
一戟一劍配合之下,秦懷道倒也沒落下風,隻是二人配合精妙,想要抓住機會除非他全力出手。
眼見日頭漸高,秦懷道對與兩人打鬥逐漸失了興致,見二人一左一右夾道攻來,雙眼頓時銳利無比,像換了個人似的。
“陳將軍小心。”
在小賀之的驚呼之下,秦懷道一槍擊退大戟之後,藏身於馬肚之下躲過李賀之的劍後,回馬一槍將李賀之坐騎刺中,座下馬匹疼痛得嘶叫亂了方寸,李賀之也應聲摔倒。
“糟糕!”
陳升見狀咆哮著使出大風戟的壓箱之技,大戟如同風火輪一般不停旋轉,隻為那最後的一戟。
“來得好,是時候分出勝負了!”
秦懷道沒給他任何機會,借著對方舞戟之時,自馬背之上縱身躍起,向著陳升的方向撲去,陳升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來這麼一手,無論是舞戟之勢還是出手時機被完全打亂。
待他想舉戟抵抗之時,已然晚矣。
長槍劃破長空,如同一顆流果墜向陳升,槍尖閃著凜冽寒光,刺斷大戟之杆,觸及陳升鎧甲之時,力道之大直接將其推下馬去,落地,刺穿。
汙血浸過鎧甲,讓他胸前一片血紅。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他和李賀之聯手之下,就被此人輕而易舉就輸了,任他如何不敢相信,事實就是事實。
“可惡,你怎麼可能這麼強?”陳升不甘地看著眼前之人。
秦懷道冷笑不已“你們也算是府軍?我們近衛隨便一人,不在我之下,爾等武藝不過是府軍水平而已,有何可質疑的?”
他說此話當然有誇大之意,不過以少勝多,他必須要做到讓這些府軍怕。
怕,才會亂了陣腳,才會讓他有可乘之機。
果不其然,身後那些府軍聽到此話之後,神色大變,軍心已然有了動搖。
“說,為什麼明知道我們是近衛,還要強行出手?”秦懷道輕輕用力,槍尖便刺得更深,疼得陳升難忍疼痛。
陳升冷笑不已“得罪府尹大人就是死路一條,何須管你什麼身份!”
得罪府尹?
蒲州府尹棄災民而不顧,還敢私吞賑災糧食,已經是死路一條,看來此人和府尹不過是一丘之貉。
“那便受死吧!”
長槍紮得更深之後,秦懷道猛地從他身體中抽出,帶出血肉散落四周,力道爆發之後,陳升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幾息之間便失去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