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不打算再藏拙了。
也藏不下去了,畢竟眼前的人可是活了八十個年頭的孫遠山,不是一般的長山武館弟子。
而且自己才來長山武館不到一個月,就已經是二煉境界,還殺了洪三。
再過十天,自己還要踏入三煉。
這般藏起來太累人了,不如順水推舟給自己按上一個長氣天才的名頭。
讓一切都變得合理一些。
“確實,相性和悟性,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玄而又玄的東西……看來我長山武館這次真是撿到寶了啊。”
“若是咱們武館的弟子,都能與你這般修行神速,那就好了。”
孫遠山笑著開玩笑。
“師父,我曾碰到過一種功法秘籍,那秘籍好像有一種魔力,你隻要靠近它修行其功法,修行速度就能大幅提升。”秦淮一本正經。
他本想用旁敲側擊,委婉些的問法。
但仔細思考一下,師父他老人家活了八十歲,早就成精的人了。
自己的小心思小算計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搞不好再鬨出點誤會就更不妙了。
不如有話直說。
“這功法現在在哪?”孫遠山一聽,頓時一臉肅殺。
“我在礦洞幾個盜賊身上發現的,當時覺得詭異,當場就給燒了。”秦淮如實說。
“確定是燒了?”孫遠山再確認一遍。
秦淮點頭。
“燒了好啊,你小子的直覺沒有問題,那功法是一大害!是聖心教用來培養血食的種子。”孫遠山眉頭緊皺。
“聖心教?”
秦淮打起精神,仔細聽孫遠山講。
“我先前也與你說過,武道一途,萬千道路。”
“如八大武館功法各不相同,也各有特性。是因為其開創者的目的不同。”
“這世上之人,分有善惡。善者為太平創功法,庸者以避世創功法,勇者為征服、凶人為戰、惡人為殺戮……但世上還有些人很奇特…很極端。”
“那聖心教教主就是其一。”
“他們打著‘眾生平等,人人可為天驕’的旗號,開創出各種奇怪功法,大多以生靈血肉為食,為修行方式。”
“號稱不看天資、不看家世背景,隻要你想習武,想成為強者,聖心教的功法都能讓你平步青雲,一日千裡。”
“靠著這種手段和宗旨,聖心教短短數年就積累出了龐大勢力。”
孫遠山言語一頓,神情早已經惆悵和無奈。
“我也是早年遊曆諸城,得知的聖心教的一鱗半爪。”
“雖不知聖心教具體都有哪些功法,但可以肯定他們的功法修行條件都極為血腥殘忍,是拿人命堆砌。”
“因而不看天資、不看家世背景……”
“除此之外聖心教中還有不少蠱惑人心的妖邪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因此,聖心教教徒出沒之處,多半都會生靈塗炭……”
“其教徒禍害程度,不亞於妖魔之禍。”孫遠山好像是在追憶某個不好的回憶,隨後嚴肅的看著秦淮。
“你是在何處發現那功法的?”
“白流礦山……還有先前在鬼坡山的那夥山匪,手中都有這種功法,不過都被徒兒給燒了。”
秦淮聽孫遠山三言兩語間,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以人命為修行,這不就是前世武俠玄幻小說裡的魔教邪教嗎?
這種修士出沒平南城附近,生靈塗炭絕非危言聳聽。
“你確定?”孫遠山再次確認,因為此事事關重大。
被聖心教的人盯上,就意味著整個平南城很可能就此陷入危局之中。
“秦淮所言,句句屬實。”
秦淮也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
“此事切記要藏在肚子裡,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
孫遠山拍拍秦淮的肩膀。
“我去趟城主府,這幾日你就在武館安心修行吧。”
說罷,
孫遠山便已經大步流星的下山,朝著平南城的方向走去。
秦淮還想再問一問洛府的守衛情況,但孫遠山這轉眼功夫就已經走出數百米遠了。
“看來師父多半是無暇顧及此事了,我自己回去看看。”
秦淮不放心洛府,害怕他們受到自己牽連。
顧鶴和琴老六這種人未必會善罷甘休。
想著,
他也下山,跟著師父孫遠山朝著平南城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