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阿生就可以給娘親買新衣服了。”
陳生跟隨母親李氏進了正堂,給各位長輩一一行禮。
不同於大伯母的陰陽怪氣,二伯父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樣子,拉著陳生的小手問道“阿生,能跟二伯父說說你的發財大計嗎?”
“不能說嘞,要是讓你們學了去,阿生不就餓死了。”
陳生憨憨的樣子,逗得二伯父陳文德哈哈大笑。
“但說無妨,你二伯父還會搶你的錢不成。”
見到二伯父陳文德如此關切的樣子,大伯母孫氏在一旁嘲諷道。
“一個小孩子有什麼發財大計,也就騙騙書呆子。”孫氏在一旁嘲諷道。
見到孫氏又嘲諷自己的兒子,李氏更加惱火了。
雖然陳生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比親生兒子還要親,她要做給所有人看,自己這個後娘做的怎麼樣。所以當有人說陳生的時候,李氏頓時惱火起來來。
“大嫂,你憑什麼看不起阿生,阿生是做過什麼傻事嗎?比如跳進水渠裡,弄的自己滿身汙泥什麼的,或者說在妯娌門前撒潑打滾什麼的。”
“你。”孫氏一時語噎。
“吵吵鬨鬨,成何體統,老夫怎麼養了你們幾個連老婆都管不了的廢物兒子,真的是混賬至極。”
老爺子氣的直拍桌子,幾個嘰嘰喳喳的女人才停住了吵鬨。
二伯父這才開口繼續問道“陳生,你跟二伯說說,你這發財大計到底是什麼樣的?”
陳生看了看大伯母,看到他看傻子一樣看自己的表情,心裡的底氣更加多了一些。
高粱掃把是我們祖先最偉大的發明之一,用高粱穗曬乾之後,與編製好的高粱杆綁在一起,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去掉高粱穗上的糧食,就是完美的高粱掃把。
平常時候,高粱如果高產,家裡怕浪費一點高粱,用碾子將高粱碾壓好幾遍,將高粱穗禍害的不成樣子,根本做不成掃把,但是今年高粱絕產,但是高粱穗還在,正好用來做掃把。
陳生笑嗬嗬的說道“我家那點高粱地今年沒有收成,高粱穗裡沒有結糧食,我們正好提前一些日子將高粱穗弄下來,做成高粱掃把,前些日子,我圍著村子轉了好幾天,進行了市場調研,現在家家戶戶的掃把都基本上用了一兩年了,掃把爛的不成樣子,如果這個時候我家推出新的掃把,而彆的人家的高粱還都等著高粱成熟呢,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跟我競爭的可能,而且我家的掃把全都是我爹辛苦了不知道多少個晚上才做好的,結實的很,顧客肯定會很歡迎的,所以我家這一次發財了。”
聽了陳生那麼一說,陳文德明白了不少,點點頭說道“你這麼一說,也不是不可行,隻是你家十幾畝高粱地,那得有多少掃把啊,你能用得完嗎?”
陳生笑著說道“二伯,您是州學的學正,手底下有不少有功名的讀書人,讀書人不像一般的農夫,家裡多臟都無所謂,他們是聖人子弟,總歸要體麵些,家裡對衛生要求也就高些,我想他們對新上市的掃把的需求也就更加強烈一些,我能不能去州學賣掃把啊。你可是我二伯父,還收了我的賄賂,你必須支持我哦。”
陳文德摸著陳生的小腦袋,笑著說道“我說你小子又是燒酒,又是烤魚的孝敬你二伯,原來是要利用你二伯啊,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好……”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二伯母非常不留情麵的說道“好什麼啊,聖人之地竟然做滿身銅臭的事情,你就不怕傳出去壞了你的名聲嗎?”
大伯母也生怕老四家發了財,也趕緊說道“二叔,你可彆犯糊塗,你這學正做的好好的,彆因為這點小事壞了名聲,丟了官,剛才我見陳生說的自信滿滿的,他肯定有辦法都賣出去的,你何必為了這點事情,而影響你的前途呢?”
看到二伯父為難的樣子,陳生不願意讓二伯父觸犯眾怒,笑了笑說道“二伯父不必為難,您做官不容易,還是名聲重要,至於這賣掃把,我們自己想辦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