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孫氏冥頑不靈,陳生冷笑說道“大伯母,您何必在這裡死撐,當初中秋節的時候,我父親說過,高粱掃把可以掙大錢,為什麼那個時候你不說話呢?為什麼你不幫忙去賣高粱掃把呢?您是看見高粱掃把賣了錢,您心痛了,你咬死我父親是不仁不義之輩,豈不知,你的做法才是真正的不仁不義,我們家隻有十幾畝不結果子的高粱地,將這一百兩銀子分給你家,然後抱著不結糧食的高粱地,然後全加餓死嗎?”
“我管你那麼多,反正這高粱地是全家人一起種的,掙得銀子就該全家人分。”
“冥頑不靈。”
族長冷哼了一聲說,陳宏德我命令你現在就寫休書,我們陳家不要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陳宏德先是一愣,接著變得無比慌張起來。孫氏的臉,也變得徹底慌亂了,族長發話了,這件事情便算是確定下來了。
族長不是一個糊塗人。
當他聽說陳廣德隻要了十幾畝鹽堿地高粱地的時候,便已經明白了陳廣德的將來的日子有多艱難。
這孫氏也太不講情麵了,張口就要分走那一百多兩銀子。她分走了銀子後,陳廣德要繼續靠不結糧食的鹽堿地過活,那豈不是全家人都要餓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陳宏德夫婦真的太過於絕情了,將一家人置於死地。
而且正如陳生這小家夥所說,孫氏屢次敗壞陳廣德一家的名聲,嚴重違背了七出中的多舌,理應休掉。
“不用寫休書了,我們家的閨女不懂事,我們自己帶走。”門外傳來響亮的聲音。
從外麵走進來一高大威猛的大漢,這大漢有一張粗獷的臉,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濃眉宛如刷漆,兩隻眼睛有如星辰。
“大哥。你要給我做主。”孫氏上前哭訴說道,一臉委屈的神色。
“啪。”
那大漢一個嘴巴抽在了孫氏的臉上,那漢子惱火的說道“你還有臉哭,我們孫家的臉讓你丟儘了,跟我回家。”
說完抱拳對老族長說道“剛才小妹的諸多無禮,我在外麵聽的真真切切,我代替我們孫家向您老人家道歉,這是五兩銀子,拿去給陳四叔吃藥。至於小妹,是我們孫家管教不周,我現在就帶回家,你是要懲罰她,還是要休了她,我全不管,但是她犯了錯,我得將她帶回家管教一番,您老人家沒意見吧。”
老族長點點頭說道“你帶回去管教管教也好,省的讓外人說我們陳家不通情理,欺負她一個女人,至於這銀子就免了吧,我們陳家雖然窮,也不在乎這點銀子。”
“謝謝老爺子。”說完連拉帶拽將孫氏帶走了。
“廣德,你沒事吧。”李氏從外麵也跑了進來,抱著虛弱的陳廣德淚如雨下。
見到壞人終於得到了懲罰,母親也回來了,李棟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啪。”陳廣德一個嘴巴打在了陳生臉上。
“小小年紀,行事怎麼如此毒辣,你現在給我滾回家好好反省。”一向溫和的陳廣德一個嘴巴打在了陳生臉上。
“你打孩子乾什麼?”李氏焦急的說道。
“是他叫你去叫的大嫂的家人的吧,你想過沒有,這麼做,以後讓大嫂如何做人?”陳廣德惱火的說道。
陳生站在陳廣德麵前,呆呆的看著陳廣德,他無論如何自己費儘心思給陳廣德報仇,卻換來了父親的嘴巴。
眼淚一直在眼睛裡打轉,愣是一滴淚水也沒流出來。
“父親大人,孩兒錯了。”陳生說道。
隻是當陳生說這話的時候,陳生的聲音是冷冷的,一臉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