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嫁入了陳家,成了陳廣德的妾。陳廣德將家裡的股份拿出一部分給縣老爺,穩固住家裡的生意。
陳生的母親李氏從此喜歡一個人呆在屋子裡,懷裡抱著陳子姝,默默的說些什麼。
時而望著天空,時而拿著陳生用過的東西發呆。
佟鉞老爺子也離去了,他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陳廣德整日裡也失魂落魄的,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有多難過,是個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
京師西郊校場。
校場裡戰馬奔騰,虎氣滔天。一隊隊的軍士,手持利刃,演練武藝。
更有無數被征召而來的軍官率領親兵從大營外蜂擁而入。
兩個威武雄壯的猛士守住營寨大門,逢人便是猛地大喊一聲,“腰牌!”
這兩位勇士端是魁梧健壯,就連不少趕到大營的小旗和總旗都要對著兩個勇士以禮相待,遙遙的在馬上抱拳拱手。
尤其是左邊的漢子,身形敦厚,滿臉的絡腮胡子,藍色的眼珠閃著凶光,傲氣淩然的看著過往的官兵。
三千營有不少騎士,是大明招降來的蒙古人,這也是保障戰鬥力的方式。
眼下這個鐵塔漢子便是蒙古人後裔叫包破天,平日裡就很是凶煞,一般人不敢惹,馬上就要打仗了,隻要能建立功勳,便可以升任總旗,自然是傲的不行。
突然映入他視線的是兩個眼生的英俊少年郎。左邊是這位騎著神駿的照夜玉獅子,一襲長飄飄的儒衫,頭戴儒巾,端是逍遙瀟灑。
旁邊那位雖然穿著山文甲,頭戴鳳翅兜鍪,但是依然掩蓋不住他的英俊相貌,也是貌似潘安的人物。
隻是看了一眼,包破天便將二人定義為紅袖招的相公。
開口一臉凶相的說道“站住!這裡是軍營,不是紅袖招,相公請繞道!”
相公是對男娼的稱呼,玉麵羅刹雖然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但是耳濡目染的多了,自然知曉這種蔑稱。
手中那從陳生拿裡搶過來的槍端著上前就要紮人!
陳生一伸手就按住了。
眾人一看這個俏公子是輕飄飄的一按,他那個相公便一臉羞意的看著他。
更是哈哈大笑,端是看不起。都是軍隊鐵血的糙漢子,自然看不起這不男不女的東西。
真相隻有玉羅刹心裡清楚,這個小家夥雖然才十二歲,但是力氣隱隱約約有超越自己的態勢,看來是受過名人的指點,高人的傳授,學過如何打熬力氣的法門。
陳生小聲說道“這裡是軍營,休要胡來,縱然有登天的功夫,在軍營中什麼都不是。”
安撫住玉羅刹之後,陳生抱拳說道“這位軍爺請了,小可身受皇命,前來投軍,隻是中路出了變故,沒帶憑證軍牌,還請軍爺寬恕則個,幫小可引見到朱暉大將軍哪裡,自然少不了軍爺的好處。”
說完輕飄飄的拿出一錠銀子,遞到那包破天的手裡。
那包破天接過了銀子,墊了墊分量十足,不過此次大戰上頭吩咐過,不能讓閒雜人等混入軍營。
當下卻毫不留情說道“這位小哥,軍營不是你們這種弱不禁風的人可以來的,你們還是趕快退下,不然休怪軍法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