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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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年幼,氣力不足,雖然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懂得使用氣力的法門。但是隨著戰鬥時間的長久,陳生的額頭還是出了很多冷汗。
陳生隱隱約約感覺,身體裡的力量正在逐漸減少。
尤其是在身體受了不少的打擊之後,更加不願意動彈。
陳生現在心裡很著急,因為不論是守備府的將士,還是錦衣衛都沒有來營救自己的跡象。
包圍陳生的黑衣人上前幾步之後,就沒有在往前走,因為他們的領頭人黎大隱狠狠的訓斥了他們一頓。
黎大隱的聲音在風雪裡傳了很久。
“官員不仁不義,官員卑鄙無恥,但是我們做的事替天行道的買賣,所以就不能跟他們一樣墮落,你們都給我退下。”
黎大隱的話剛剛說完,陳生的匕首再次在他臉頰旁邊劃過。
這一次差一點劃掉他的耳朵。
黎大隱一拳砸在了陳生的手腕上,陳生感覺自己仿佛被電擊過一般,突然間軟綿綿的,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陳生在衣領上撕掉了一條布條,包裹在手上,這樣可以讓自己更加有力的抓緊手裡的短劍。
想著錦衣衛駐地的方向望去,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一股濃煙,而那個方向似乎也一直有人在呼喊,看樣子他們在努力想要衝破包圍圈。
這裡的戰鬥,不會沒有人看見,但是到了現在卻沒有人報官。
或者說報官了,對方依然盼著陳生去死,所以沒有人來救援。
死的隻是一個欽差而已,他的死活跟大家有什麼關係,而且陳生若是真的死了,那麼他們的性命反而保住了。
更何況,陳生對待大家又是那麼的絕情,更加沒有人去同情陳生了。
房雪鼐的麵龐,依然如此的英俊,一襲藍衫,陪著白皙的臉龐,笑起來如如此的迷人,仿佛給寒冷的冬天,帶來了一絲暖意。
“你不能去救他。”客棧門口,站著五個抱著長劍的武當弟子,冷冰冰的看著房雪鼐。
“我要救的是欽差,欽差是好人。他救過很多無辜的百姓。”房雪鼐看著眼前的武當弟子,一隻手按在了劍柄上,聲音無比的平靜。
那五個的弟子看向房雪鼐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露出一絲尊敬的目光。
甚至有四個人,根本沒有跟房雪鼐打招呼。
“欽差的死活跟我們武當山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武當山素來不問世事,您不要給我們武當山找麻煩,這一次要對付陳生的人,不一般。”
房雪鼐笑道“怎麼?咱們武當弟子,不是一直喊著懲惡揚善嗎?怎麼還會向邪惡勢力低頭呢?”
二樓的小齊麟和劉良女拉著手,透過窗子的縫隙看著房雪鼐,看模樣非常著急,尤其是齊麟,他實在是擔心房雪鼐都放棄去救陳生。
領頭的武當弟子,厭煩的看了房雪鼐一眼,而房雪鼐的臉上卻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一談清水,泛不起任何波瀾。
“這是掌門的決定。”那弟子的神色很是高傲。
“為什麼?這和往日裡師傅交給我的完全不一樣!”
那弟子的眼睛瞪大大大的,鼻子仿佛能夠噴出憤怒的煙霧來,他實在不理解,這個叫做房雪鼐的家夥,既然不跟掌門人一條心,是如何當上首席弟子的。
或許是畏懼房雪鼐手裡的劍,那弟子沉默的看了房雪鼐兩眼,最終還是搖搖頭說道“想知道答案,等到時間結束了,你親自去問掌門人,但是現在你確實不能再向前一步了。”
房雪鼐不知道是什麼讓往日裡心地善良的武當派的弟子突然變得那麼絕情的。
一個倚欄師弟就已經讓房雪鼐夠傷心的,如果當初陳生將倚欄公布天下,一定會損害武當的聲譽。
而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和當初的居倚欄又有什麼分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