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您上次被伏擊中,阻擋了援兵的支援,我成為最大的功臣之一,而且我將您事前告訴我的情報,一一上報,又將您對我殘酷的對待,一一跟他們訴苦,所以我很快跟他們打成一片,想要獲取情報,也很簡單。刺殺朱軼一案的背後主使,並不是顧佐,也不是平涼的富戶,而是另有他人,您想知道嗎?”
陳生的笑容突然變得無比的陰森,“王守備,告訴一個規矩,那就是跟著我混,說話做事一定要痛痛快快,如果要顯擺,製造懸念,那個人可以是我,也隻能是我,而您不需要廢話,懂了嗎?”
不遠處坐著的蕭敬,見陳生三言兩語便將王粲駭的魂不附體,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這個小家夥真的很不一般啊。
“說說吧,我也從來不認為,朱軼已經狠心到用自殺來報複我。”
“您還記得刺殺年希堯的小姑娘嗎?”
“記得啊。你是說……”
“沒錯,是那個神秘的組織派來了一群人,而且貌似有兩個人的地位非常高,是他們組織人馬,殺害了朱軼。”
雖然早就知曉這件事情不簡單,然而知曉了事情的真相的時候,陳生的心裡依然格外的憤怒。
攻守異勢。
自己掌握的大好形勢,就因為朱軼的死,瞬間失去了。
雖然自己依然可以表現的無比強勢,但是平涼府的所有官員,都不會在配合自己,平涼府的富戶們,也不在相信自己說的話。
自己甚至沒有權利進入平涼知府衙門,而不得不住在欽差公館。
所謂的公關,也隻不過是曾經破落的驛站罷了。
“上一次,我被刺殺,也是那個組織派來的人乾的吧?”陳生沉著臉問道。
王粲笑著說道“顧佐畢竟是遠道而來,他能有什麼勢力,對您下手。確實是這些外來人乾的。不過,這些人的實力著實不容小覷,他們竟然能夠命令附近的山賊,為他們服務,然後秘密的潛入城中,兵丁一個個都對此事視而不見,而那些本來倒向您的官員,也一個個反水,可見這個組織的實力,真的不小。”
漸漸的,陳生也明白了自己深陷的這個謎題的答案。
陳生沉吟了許久問道“顧侍郎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麼人物?”
王粲很簡潔的回答道“這些販賣國家糧食和物資的混蛋,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組織可以做到的,他們在朝中也需要利益同盟,這顧佐便是朝中利益同盟的代表。”
陳生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蕭敬也是一臉沉重的樣子。
陳生都感覺,自己有點佩服自己了,在知曉了事情的真相之後,陳生竟然沒有一點點的憤怒,而是出奇的平靜。
作為一名棋手,最怕的事情便是自亂陣腳。要超脫物外,才能做出最正確的的決定。
陳生目光冷然的看著王粲,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王守備,既然你知曉了對麵如此強大,你還敢跑到我這裡來,你就不怕他們找你麻煩。”
王粲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恐懼,最後還是咬咬牙說道“我雖然糊塗了大半輩子,但是現在卻一點都不糊塗,自己做的事情的對錯,還是能都看明白的,卑職跟著您走,雖然很難說換取一場富貴,但是起碼將來不會死的太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