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辦案,爾等也敢猖狂,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本官乃是錦衣衛百戶魏玄風,昨日得到校尉稟告,爾等鷹隼騎將士王猛、劉爍非禮良家婦女,殺人滅口,今日我來拿人,又發現諸位在此地聚眾賭博,違反軍紀,諸位跟我走一趟吧。”
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朱麟,在旁邊看戲良久,終於站出來,一臉譏諷的笑容,開腔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三姓家奴魏玄風,先是跟著年希堯,年希堯不行了,跟著欽差,如今大明內相來了,又換了主人,魏玄風你說說你,跟畜生有什麼區彆?”
“混賬!”魏玄風身邊的錦衣衛校尉一個個怒不可遏。
魏玄風擺擺手,毫不在意道“下官從來沒有效忠過除陛下外任何一人,小公爺此話下官權當做笑話聽了,隻是這王猛和劉爍有殺人的嫌疑,以及參與賭博的諸位鷹隼騎將士,下官必須一應帶走。”
朱麟輕笑,威脅的意味十足,道“如何?你一個小小的百戶,也要拿下我欽賜的鷹隼騎副千戶嗎?就不怕老子砸了你的百戶所?”
魏玄風若有若無的看了身後的錦衣衛校尉一眼,見到那錦衣衛校尉一直在暗暗觀察自己。
當下不再猶豫,對朱麟言道“亂世用重點。前線戰事不靖,下官對治下自然不敢有絲毫的猶豫。今日若是對小公爺有所失敬之處,他日定當登門謝罪。但是為了大明安寧,今日不得不得罪了。”
朱麟點點頭道“好你個魏玄風,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你的牙尖嘴利,見風使舵。我們鷹隼騎的千戶大人臥病在床,你便倒向蕭敬,今日我便看看,你是如何將我拿入大獄的。”
說完也不猶豫,伸出了雙手,遞了過去。
魏玄風一擺手,身後湧出來數位拿著枷鎖的校尉。
用問詢的眼神看了魏玄風一眼,那意思很明顯,眼前這位好歹也是小公爺,真的要抓起來?
魏玄風陳生道“抓。”
一群錦衣衛校尉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
“且慢!”朱麟道。
“小公爺,何事?”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今日你抓了我,明日想要放我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勳貴雖然沒落,但是尊嚴卻不可侵犯,你可明白?”朱麟一改往日的浮誇,嚴肅的看著魏玄風道。
諸多錦衣衛校尉下意識的向後退。
想起勳貴的往日的榮耀,眾人紛紛怕遭受到勳貴的報複。
“給我抓起來!有什麼事情我擔著!”魏玄風看著朱麟,冷冰冰的說道。
朱麟瞪著他,同樣冷冰冰的說道“魏玄風,好狗膽,今日爺把話撂倒這裡,你若是弄不死我,回頭我弄死你全家!”
“不容您操心!”
一隻手握著信鴿,剛才發生的事情,陳生已然知曉。
這一切都是一場戲,雖然一直按照陳生的預訂的計劃前進,但是陳生還是感覺到一股濃鬱的疲憊感。
如今的大明雖然是盛世,但是很多部分已經開始腐爛了。
如今的大明朝,更像是一個陷入泥潭的巨人,你用儘力氣想要將他從泥潭裡救出來,但是他一番掙紮之後,反而越陷越深。
宦官有自己的利益。文官有自己的利益。軍方有自己的利益。每一方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在拚命的搏擊。
真正為了大明拚命的,反而是自己這個與朝堂根本不相關的人。
陳生從從桌子上,拿出一張小紙條,默默的寫下,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