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要去哪?索性你小子對我還不錯,便跟你玩些日子,聽說你們滄州人的武藝都非常不錯,有比我厲害的麼?”
朱厚照撇著嘴說道“我告訴你,同行可以,但是不許泡我的妞,劉良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房雪鼐非常不屑的說道“屁大的孩子,也知道喜歡女人?彆以為你是太子我就怕你,劉良女是我先認識的。”
“還有你,小齊麟你笑什麼?”
齊麟跑到陳生的馬下,被陳生拽上了戰馬,捂著嘴笑著說道“房大叔,我會告訴主母,說你養小三這件事情的。”
“什麼大叔?叫房大哥!”
一行數人,沿著官道向東,官道兩邊不時能夠看見村落的影子,不過此時的官道兩旁,不像是來時那麼有人氣。
說是十室九空也不為過,所以說戰爭對普通百姓來說,是非常殘酷的。
走到正午,眾人都累了,想要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便隨便進了個村子。
北風很冷,吹著村邊的柴火堆上的柴草打著旋飛入村莊,不少人家的門扉敞開著,根本沒有多少住戶。
路上不時的能看到被遺棄的雜物,破耙子,紡車,針線盒子,什麼都有。
有的人家,還有餓死的老人,身上蓋著打滿補丁的被子,屍體已然凍僵,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陳生的臉色陰沉,一語不發。
朱厚照則是憤怒的不行,從戰馬上跳下來,東一家,西一家的查探,眼角的淚水已然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老人被遺棄?他們的子女為何如此不孝?”
陳生搖搖頭說道“人離鄉賤,若是逃難,不知生死,很多老人便自發的留下來,因為他們很明白,他們本身便是累贅,便不願意給兒女增加負擔。死在家鄉,總比死在外麵好,躺在床上餓死,總比暴屍荒野要好。這一切都是戰爭的罪過啊。”
幾隻餓的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和幾個瘦小的孩子對峙。
其中一個孩子頭,手裡拿著木頭棍,貓著腰保護著後麵的小孩子。
“哥,我怕。”後麵的小孩子們吸溜著鼻涕,恐懼的抱在一起。
“彆怕,殺了這幾隻狗,咱們今天就有肉吃了。”孩子頭緊緊的握著手裡的木棒,強裝鎮定的說道。
“汪!”
惡狗身子一弓,飛身而起,朝著孩子頭便撲了過去。
孩子頭揮舞著手裡的棍子朝著狗腦袋狠狠的砸了過去。
“嗚。”
惡狗腦袋被棍子打了,眼神中的凶光更加憤怒,更加快速的朝著孩子頭撲了過來。
“跟惡狗拚了。”
眼看孩子頭要不低惡狗,孩子們揮舞著手裡的土坷垃,殺了過去。
眼看一場轟轟烈烈的人狗大戰即將爆發,房雪鼐雙腳一點馬鐙,從戰馬飛了起來,手中的長劍寒光閃閃。
瞬間便是鮮血四溢,剛才還窮凶極惡的惡狗,便成為一堆屍體。
看著被救下來的孩子,陳生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啊,是官兵啊,快跑啊。”並沒有想象中的感謝,孩兒們的表情反而比看見惡狗更加恐懼,邁著小腿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