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道“我……我……混了半輩子江湖……終於遇到比我臉皮厚的。”
說完一口氣沒傳上來,昏死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生似乎聞到了一陣淡淡的烤肉香氣。
同時渾身一陣猛烈的劇痛,此時已然是正午,身上的酒意早就沒有了。
接著編感覺腳下空蕩蕩的,腳下一點著力點都沒有,原來那女子見自己醒來,手裡的長劍一揮,一塊拳頭打小的時候,正好擊中自己腳下的一塊大石頭。
大石頭圓滾滾的離開,然後自己正好被吊在一顆大樹上。
手腕被繩索勒的鑽心疼,現在的陳生又餓又痛,說不出來的難受。
那女子看到陳生難受的模樣,黑漆漆的眸子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卻轉瞬即逝,指著陳生怒道“你個登徒子,嘴上喊得大義凜然,人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懦夫,有本事彆昏死過去,讓我好好的虐待你。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說著拿出一根藤條,對準陳生的屁股便抽了一記。
陳生被抽的繃緊了神經,儘量不讓自己叫出來,閉著嘴不停的哼哼,後來也就任命了,連哼哼一聲都有些發懶。
反而饒有興致的觀瞧眼前的女子。
隻見她臉上覆蓋著黑紗,隻露出一小節雪白的額頭,一雙黑漆漆的眸子。
陳生歎息一聲,“上天給了你如此絕佳的容顏,為何卻沒有給你一副善良的心肝,果然老天爺是自私的,隻造就了一個如此完美的我。”
那秦有容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如此的不知道麵皮,你還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我娘子自然知道。”
“就你這一副孬像,也配有娘子!”秦有道啪啪暴打陳生。
仿佛沒一鞭子落在陳生身上,都能給崆峒山死去的五萬嘍囉兵釋放一絲怨氣一樣。
陳生的強脾氣也是上來了,任憑這個女賊如何摧殘他,就是一點都不認輸。
藤條落在他身上,讓他每一處都吃痛,但是他就是忍著不叫出來。
那秦有容見到陳生如此的倔強,怒斥道“好你個渤海侯,既然你如此倔強,那我直接殺了你便是。”
說著從地上拿起長劍,長劍約三丈,寒光閃閃,抵住陳生的胸口。
“要麼你現在向我投降,要我我即刻殺了你。”
陳生大生喝到“砍頭不要緊,隻要豪義真,殺了生,還有後來人。”
那秦有容被陳生氣急,直接用力刺入,陳生感覺心口一暖。
陳生大急,叫到“喂,你瘋了,你若是殺了我,拿什麼換你兄長。”
那秦有容道“你一個狗官都不畏懼生死,我兄長難道就會怕死了嗎?倒是你,似乎怕死了。”
陳生刹那間演帝附體,眼角流出了一滴滴淚水,對秦有容說道“我會怕死,隻是我希望你能幫我給家人帶一句話。”
“哼,你這種卑鄙無恥之人,心裡也有父母,說吧。”
陳生歎息一聲說道“雙親在上,孩兒不能孝敬您二老了,我死之後,我所領取的俸祿悉數分發給西北的災民,我不能繼續為國效力了,算是為國家最後近一點心意吧。”
那陳生哭的深意濃濃,一時間竟然看不出真假。
這一路追趕,秦有容也見到了那麼的平民因為戰亂而暴屍街頭,想到自己一心隻知道報仇,頓時感覺自己和陳生這個狗官的境界差出去不知道幾千裡。
他是狗官,自己豈不是連狗官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