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給了陳生一個你好自為之的表情。
大夫給陳生號了脈,寫了個方子,特意囑咐陳生道“有些事情,不是這個時候該做的,爺您是貴人,身份尊貴,可彆出了什麼岔子。”
正在談吐間,從外麵進來一錦衣衛,對朱厚照說道“太子殿下,外麵有一老人家,自稱是陳生的師傅,非要進來。”
朱厚照疑惑的說道“阿生的師傅?老人家,佟鉞老爺子來了,快快有請。”
此時陳生正躺在病榻之上,見到外麵突然走進來的風塵仆仆的老者,陳生的眼淚突然留下來了。
遠在異鄉為異客。
見到親人如何能忍得住眼淚。
老人家穿著粗布的褂子,身體有老了不少,一身風塵仆仆的氣息,胡須許久也沒有刮了。
見到陳生躺在床上,依然堅持著要起身行禮,佟鉞老爺子先是一愣。
上前幾步,一把攥住了陳生的手。
“孩兒,你這是怎麼了?”
陳生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說道“爺爺,我沒事,就是感染了點風寒,你這是去哪?怎麼不在我家裡呆著?”
聽陳生問起此事,老人家一臉的火氣說道“你家還怎麼呆,如今柳氏還沒有做大婦,那秋兒整日裡便一副管家丫鬟的模樣,每日裡頤指氣使的,唐伯虎那酸書生沒有尊嚴,我老人家可受不了這份委屈,一怒之下,老人家我遊覽山河去了。”
陳生大驚,焦急的問道“什麼柳氏做大婦?有我娘在,他憑什麼?”
見到陳生疑惑的樣子,佟鉞老爺子拍著陳生的肩膀說道“孩子,聽了這事兒,你彆激動。”
陳生咬著牙,點點頭說道“爺爺,您說。”
佟鉞老爺子說道“你封侯的事情家裡並不知道,因為朝廷收到消息手有江湖俠客要刺殺你的家人,朝廷對外宣稱你已經戰死了,希望借此來迷惑賊人。
你娘本來聽說你死而複活的事情甚是歡喜,沒兩天又傳來你戰死的消息,你娘受了刺激,再加上柳氏和秋兒趁你父親不在的日子裡,為非作歹,對你母親多有不敬,你娘的精神有些恍惚。而柳氏又懷有身孕,腹中胎兒又是你爵位的繼承人,知縣已經與你父親談了好幾次,要讓柳氏做大婦,你爹也頂著不小的壓力才堅持到今天。”
“荒唐!荒唐!想我陳生征戰沙場,卻讓母親受此大辱,豈不是天大的不孝。”
說完一口鮮血沒有忍住,昏死過去。
…………
得罪如此令人不安的消息,哪裡來得及修整。
第二天,陳生便騎著戰馬,趕著回家。臨近京城,朱厚照領了聖旨,要回京麵聖。而陳生則特許先回家。
數十騎兵護衛著陳生,一路疾馳。
道路兩旁的景色變幻的非常快,陳生的心恨不得都長出翅膀。
近鄉情怯,想到母親在自己不在的日子裡,受到的種種委屈。
陳生的心便如同刀割一般,小白似乎也感覺到主人心中的焦急,縱然是嘴邊出了許多白沫,依然瘋狂的奔馳著。
遠遠的,陳生仿佛已經看見了熟悉的村口。
“看,大馬。”
村頭練武的孩子們,紛紛指著陳生身邊的馬隊,驚歎的說道。
“天啊!那戰馬上的不是陳家的老五嗎?”
“天啊!真是是陳生?”
“看來,陳家這次要出大亂子了。”孩子們中央,教頭撫摸著長髯歎息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