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一手持棍,一手指著憤怒的老家夥們說道“你們彆傻乎乎的往前衝了,我這是自衛,揍你們不算犯罪。”
“大家夥不用怕他,他一個孩子,渾身是鐵,能撚幾根釘,打就是了。”
老家夥們一邊追打,一邊大喝道。
有人帶頭,後麵的老家夥自然不甘示弱,紛紛拿著各種武器追擊過去。
文官和武官之間有矛盾,這很常見,但是一般都是拿到朝堂之上,跟陛下掰扯掰扯,講道理,再打板子。
這種一群文官圍毆一個武官,這還是破天荒的事情。
有膽小的錦衣衛校尉對牟斌說道“大人,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讓聖上知道了,要是責罰我們,該怎麼辦啊?”
牟斌眯縫著眼,看著大殺四方的陳生說道“果然是領兵一方的大將,雖然年幼,但是已經有了一往無前的氣勢,真讓人佩服!
至於陛下怪罪,那就沒咱們什麼事兒了。那是他們在午門鬥毆,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可是陛下讓咱們好好教訓一番這群不懂事兒的老家夥?”一個錦衣衛副千戶擔憂的說道。
“對啊,教訓了啊,你瞅瞅,陳生打人的那勁頭,比你們這群慫貨不強多了嗎?彆管過程如何,陛下的心意咱們完成了。關鍵是咱們錦衣衛還不用得罪人。”
牟斌搬來椅子,有手下奉上暖茶,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午門之前,雞飛狗跳,陳生被追的十分狼狽,四處逃竄,臉都白了。
實在是今日打的打人實在是太多了,紅袍的,綠袍的,蟒袍的都有,看的陳生都害怕了。
手裡的水火棍又砸在了幾個想要上前大人的臉上,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朝下身在來兩腳。
然後哭喊著就往前跑。
“彆打了,你們一群大人,欺負我一個孩子算什麼事啊!”
“小賊,有種你給我站住!”
這些大人每日裡坐在公堂上處理公務,身體難免差了一些,跑不了多久就氣喘籲籲。
倒是陳生,在這戰場上摔打了那麼久,身體好的很。
雖然哭的慘烈,但是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陳生跟錦衣衛指揮使牟斌在午門口再次相遇,陳生一臉悲涼,頗為苦悶的說道“大人,救命啊。”
牟斌手裡端著茶盞,不停的用嘴吹著氤氳的熱氣,眼神迷離的望著遠方,頗有幾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意味。
“大人,我也是錦衣衛的一員啊,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牟斌放下手裡的茶盞,疑惑的四處看看,對周圍的校尉們問道“你們聽到什麼了嗎?”
周圍的校尉一臉尷尬的配合說道“沒有啊,可能是大人聽錯了吧。”
陳生鬱悶的說道“人可以無恥,但是不能無恥道這種地步。”
牟斌掏了掏耳朵,對周圍的校尉吩咐一聲說道“最近是不是上年紀了,身體越來越差,走去太醫院,跟院判大人好好聊聊,跟他說有大買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