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後讚歎說道“果然是儀表堂堂,英姿不凡的少年郎,聽聞你在西北,每戰必親臨前線,身先士卒。運籌帷幄也絲毫不弱於軍中老將,可是真的?”
陳生恭敬的說道“都是軍中袍澤吹捧罷了,陳生年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
張皇後點點頭滿意的說道“年少成名,能夠謙遜是好事,不過在本公麵前,就不要裝了,剛才調戲秋水姑娘的本事哪裡去了。”
“臣惶恐。”
張皇後笑道“行了,行了,彆動不動就惶恐惶恐的,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隨我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陳生老老實實的跟在皇後的身後,來到了另一間宮殿。
張皇後吩咐宮女給陳生搬來一張椅子,並吩咐陳生坐下,陳生按照規矩,隻做了半個屁股在上麵。
張皇後對陳生的一舉一動都頗為滿意,笑著說道“太子能夠跟你成為朋友,本宮起初還有些擔心,怕你一個鄉村裡的野孩子,將太子帶壞了,但是今日見了你之後,本宮放心了不少,你不被太子帶壞了,就萬幸了。”
皇後可以教訓自己的兒子,但是陳生卻不可以,不論何時,臣子的身份都不能逾越,這是鐵律。
陳生道“娘娘,太子殿下並非外人說的那樣不堪,誰人家的孩子不需要一個天真快樂的童年呢?臣與太子相交日久,太子殿下的種種有點,臣都看在眼裡,他日定然成名垂青史的明君。”
做母親的沒有不希望彆人誇自己孩子的,張皇後也不能免俗。
張皇後認命一般的說道“渤海侯莫非誆騙本宮,能夠在宮廷裡燃放鞭炮,戲弄大臣的太子,哪裡有優點。”
陳生點點頭,在心裡暗道“看來張皇後是一個純粹的封建家長,用一個古板的視角來看太子,那麼朱厚照確實有一些不足,又從朱厚照往日的話語裡,可以看得出來,朱祐堂和張皇後兩個人中,父親是承擔的好人角色,而母親則比較嚴厲。”
為了讓朱厚照有一個還算的幸福的少年時期,陳生解釋說道“皇後有所不知,年少好玩,乃是本性。
您對太子太過於嚴苛,以至於看不到很多太子殿下的憂點。
在臣看來,太子殿下的有點實在太多了,比如太子殿下的學習能力,四書五經太子殿下一般隻要讀四五遍就能清楚記住,一般人家的孩子可沒有這個本事。
太子殿下在民間,能夠了解民間疾苦,經常做一些善事。
還有太子殿下,堪堪十五歲,就敢請纓出戰,鏖戰沙場,在疆場上更是身先士卒,鼓足三軍士氣,可見太子殿下的勇武和果敢不若於曆史上的開國之君。
再有太子殿下,還是一個善良的好孩子,尤其是在民間這段時間,他更是夜夜思念您跟聖上,擔憂你們的健康。
若是後皇娘娘能夠做到因材施教,太子殿下不僅僅可做一個好太子,更能做一個好兒子。”
聽陳生說了這麼多,張皇後嘴角咧出了一絲笑容。
以前自己還真的沒有發現朱厚照那麼多好處,不過看到窗口朱厚照咧出的得意笑容,皇後的臉頓時又陰沉下來。
說道“你跟他是好朋友,自然會幫他打掩護,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所謂的太子殿下身先士卒,隻不過是你穿戴太子殿下的鎧甲,替太子殿下征戰罷了。”
“娘娘,這您都知道。”陳生一臉尷尬的說道。
“本公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比如說,太子還在皇宮裡養了一個女人,堂堂太子,竟然將風塵女子偷偷的帶入宮中,今日叫你來正是要你解決此事。”說起此事,皇後的眼神中突然閃現出無窮的殺機和威儀,身體也輕微的顫抖。
陳生瞬間明白了,皇後這是要自己棒打鴛鴦。不過這件事情,陳生也很理解張皇後,辛辛苦苦養的一頭幼豬,自己還沒管夠,竟然讓一顆民間的白菜給吸引走了,怎麼能不讓她憤怒。
“娘娘,您的意思是?”對於這種事情,最好彆跟她對抗,不然朱厚照和自己多半沒有好下場。
“帶出去殺了,省的她迷惑太子,也隻有這樣,才能表現出你跟太子之間情義的深厚,不然跟太子手下的庸俗的奴才沒有區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若是做不好,以後就隨太子一起受罰。”
陳生瞬間心裡叫苦,暗道這宮廷裡的人物,果然沒有一個簡單心善的,縱然是在民間素有賢明的張皇後,也有殺伐果斷的一麵。
不過陳生知道,朱厚照對於劉良女的心思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果強行拆散,肯定會適得其反,所以硬著頭皮說道“娘娘,俗話說堵不如疏,您這樣強行要求太子,多半會適得其反,若是您相信臣,便讓臣解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