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有打仗的事情,你也往後躲躲,已經是超品二等侯爵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婦道人家懂什麼?陛下給了那麼高的恩,就是為了讓咱們家生兒去賣命的。”陳廣德訓斥道。
“你知道,你懂!那你怎麼不去,讓兒子在外麵闖家業,你在家裡連個教書先生都做不好。”李氏看著兒子在旁邊,脾氣也就大了起來。
本來喝多了,就頭疼的厲害,結果還要聽父母叨叨叨,煩死了。
但是老爸老媽都是好心,自己不能把他們直接趕走吧。
就在陳生鬱悶的不行的手,管家來稟,唐寅夫子來了。
陳生趕緊愣了一下,穿戴好衣服,恭迎。
這些日子天天過的驚心動魄的,每日裡不是勾心鬥角,就是拿著刀去砍人了,日子過得真的煩躁急了,自己也沒有去拜訪自己的夫子唐寅,也沒有好好的讀書,著實不像是一個地道的讀書人。
來到堂前,唐寅夫子正在悠閒的品茶,嘖嘖嘖的在心裡對著陳生家裡新來的小丫鬟品頭論足。
見到陳生匆忙的迎接出來,唐寅笑道“你這孩子,砸變成了粽子。”
陳生呆了一下,心道莫不是夫子也看盜墓筆記?
上前問道“先是莫不是看過盜墓筆記?”
唐寅也被陳生問愣了,道“盜墓筆記是什麼?”
見到唐寅一臉疑惑,陳生這才放心不說,打趣說道“夫子,我跟你開玩笑的,您找我什麼事情?”
唐寅局促的笑了笑“老師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我找你能有什麼事情?”
陳生皺了皺眉,這不對,夫子家裡有如膠似漆的,他會好心來看自己。
“那沒事就算了,本來我心情不錯,準備答應您的。”
唐寅的臉頰抽搐了幾下,然後神色變得極其暗淡。
“夫子,您這是咋了?”
“我有個好友叫徐禎卿,去歲參與科舉了?”
“哦,我聽說過,吳中四大才子之一啊,您的好朋友,他肯定中舉了吧?”
唐寅幽幽的說道“本來是中了進士的,但是,但是……哎。”
“但是怎麼了?”
“人家嫌他長得醜,沒點他翰林,禎卿兄也真是的,沒有你我師徒這種英俊的麵龐,也敢考科舉,翰林院不要他,那不是應該的嗎!”
“然後呢?”
“然後他心情不爽,就四處遊曆,愛上了一個來自葡萄牙的美麗的王室的女孩子,然後他們在一起了。”
陳生“這是好事啊!王室啊,擱在咱們大明這也是駙馬爺了。”
“剛一開始日子過得挺好的,那蠻夷也看不出徐禎卿長得醜,可是過了些日子,徐禎卿發現身體總是有些癢,而且慢慢的出現了梅花瓣樣的傷口。這都是命啊。”
陳生心裡大概明白了,原來是梅毒,俗稱花柳病。
唐寅仰天長歎道。
“哎,本來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這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這是一種新病啊,找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看來這命是要沒有了,他這些日子來找我,說是來見我最後一麵,因為他日子不長了,嗚嗚嗚,我可憐的徐禎卿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陳生苦笑著問道“本以為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結果是一次說走就走的地獄旅行,那王室的小姑娘呢?”
唐寅垂頭喪氣道“那個賤貨吃定了徐禎卿,說死也要死在一起?蒼天啊,他非得害死我的好朋友。”
陳生“……”
“我偷著找了不少大夫,也寫信給我的朋友,問了一下,這種病在江南才剛剛興起,無藥可治,而起凡是得了此病的男子和女子,都活不了啊。我這同窗好友,是真的完蛋了。”
陳生臉色發青,沉默了半響,緩緩的問道“夫子,我還沒問過,你們是不是經常去一個勾欄之地玩?”
唐寅歎氣道“自從聽說了有這種事情,我再也不敢去那種地方了,再說了,我跟我家娘子和和美美,舉案齊眉,怎麼可能跟禎卿學?他這是自己做的啊。”
陳生“……”
算了,夫子跟自己磨嘰了那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知道他命不久矣,我哭的是肝腸寸斷啊,我們吳中四大才子,就屬他名氣最高,他若是沒有了,我得多難過,在也不能跟他在一起比較相貌了。”
“夫子,您就直說吧,您想讓我做什麼?”
“聽說,你認識一位神醫,叫李言聞,現在在太醫院,你看看能不能請他幫幫忙。”
陳生搖搖頭道“這不可能,他正在跟他兒子一起編寫一本新書,叫本草綱目,忙的很,沒有時間管這些閒事,而且據我所知,李言聞也不會治這種梅花病。”
唐寅道“那可怎麼辦啊?”
陳生笑道“要不,我試試,不過說好了,治死了你這同窗好友,弟子可不負責。”